’慘白。
他們的王牌和倚仗,竟然是敵軍的人。
隱藏了二十多年麼,這二十多年來,崇國的核心機密都被她掌握,這些都是兩任‘女’王親自奉送給她的,如今,她帶著這些東西背叛了崇國。
所以崇國才會不斷敗退,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短短兩年時間,崇國就已狼狽不已,只是因為有她的存在,令東南勢如破竹一般的攻入崇國。
“洛姬,你與她都只是想利用我罷了,你們早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洛姬慘笑:“是啊,早該想到了,你設計讓天狼攻打鏡月,目的就是為了讓鏡月趁機將其拿下,徹底改變格局吧。真是好深的心機啊,不過我很好奇,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權勢麼?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
玥兒笑了笑,意味不明,聲音猶如平常一般輕柔:“因為,她是我的姐姐啊,我當然要幫她,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幫她而已。”
這句話很輕,只洛姬一人聽到,只見她身子微微顫了一下,旋即冷下臉。
“她根本不是什麼鏡月公主,不過是像你一樣,是顆被利用的棋子罷了,你以為,她能擺脫這樣的命運麼,玥兒,你等著看吧,你的選擇一定是錯誤的,你們走到最後就會發現,這是一條錯誤的道路,錯得離譜。”
玥兒拔出短刀,那是一把和血月很相似的刀,刀柄上鐫刻著‘精’致而繁複的‘花’紋,頂端鑲嵌了一顆嫣紅的寶石,裡面似乎有光暈流轉‘波’動,異常‘豔’麗。
她曾告訴過雪歌,這把刀的名字叫冷月。
“洛姬,來吧,你想殺了我,那就拿出你全部的力量,否則,崇國就會葬送在你的手中,你將會是崇國最後一代‘女’王。”平靜的聲音響起,冷月泛著凜冽的寒光。
雪歌遠遠的看著兩人,不知她們說了些什麼,只是看到玥兒握著冷月,猶如一個冷血的殺手般,看著自己的獵物。
早在很多年前,洛姬就是她的獵物吧,都是她設計好的,不止自己變得強大,同樣讓洛姬變得強大,然後再親手將她毀滅。
很難說清玥兒究竟有沒有一絲的心軟,真正的情緒,只有她自己知道。
少年時期,在尋找七彩‘玉’石的過程中,曾見到過一種很漂亮的小‘花’,它們生長在懸崖邊上,從碎石的縫隙中長出根莖,朝著陽光,緩緩生長,不知要經歷多少年的努力才能成年,才能開出第一朵‘花’。
她只記得,那是一種白‘色’的小‘花’,純淨得如每年冬季的新雪一般,彷彿能夠洗滌人心的汙濁。
具體什麼模樣,她卻全然忘記了,這些年前,走過那麼多地方,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卻再沒有什麼能夠引起她的關注,當初爬下懸崖去尋那種小‘花’的舉動再不會有了。
甚至,她連那‘花’的名字,也不知道。
再沒見過了,也再不會有了。
那些‘花’,就好像淹沒在時光的洪流中,就算回頭,也再看不見。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呢,孤寂?落寞……還是遺憾。
看著對戰中的兩人,雪歌知道,無需去猜測結果,只是從容琛手中接過那道命令,不殺俘虜,當洛姬倒下的那一刻,雪歌的雙手只是微微握緊了些,眼神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清冷。
她倒下玥兒的懷中,短刀穿透她的‘胸’口,鮮血浸溼金甲,頭盔掉落,漆黑長髮微‘亂’的散在身側,白皙的手掌抬起,想要去觸‘摸’玥兒的臉。
後者眼神冷漠的看著她,沒有情緒。
洛姬不覺意外,她一向如此冷漠,這才是真正的她,不是麼,早該想到了,只是那份從小建立的信任,導致了她此生最大的失敗。
“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