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逸,可聽到身旁冷不丁冒出個聲音登時一個激靈,差點魂不附體,嘴裡怪叫一聲,袖中閃電般抖出一支玉簫,已連戳帶點尋聲打向李暮蟬。
而那下撲的白衣人,聞聲一瞬,便單足借地一撐,如魚躍空般飛刺而來。
確實是刺,此人手中握有一口三尺長短的劍器,青芒沛然,劍氣銳旺,劍尖之上還有一抹青光流轉,仿若一泓清水,逼人眉睫,來勢極洶。
恐怖的殺機已令李暮蟬手背上的寒毛都根根豎了起來。
但他並沒有攻,只是守。
昏暗中李暮蟬憑那手套連連攔下眼前玉簫的攻勢。
此人以蕭做杖,用的乃是尋穴、打穴的手法。
然後他便倒飛撞了出去,如遭重創,嘴裡還噴出一口熱血。
但恰恰就在他受創之際,原本朝李暮蟬直刺而來的劍光俄爾急轉,劍尖急顫,居然轉向了那名道人。
“哼!”
道人似早有防備,袍袖一拂,袖筒中已嗖嗖嗖發出幾枚寒星般的暗器。
白衣人長劍一橫,劍花一挽,出手凌厲快急,但聞“叮叮”兩聲,劍光稍縱即逝,劍身上已多了四枚青黑色的鐵蓮子。
“想不到東海玉簫居然會投身魔教。”白衣人長劍一振,將那暗器悉數打入一旁的木柱,隨後冷漠道,“把‘大摘星手’交出來。”
道人嗤之以鼻:“白衣劍客,呂迪!”
李暮蟬趴在地上,聽到這兩個名字內心微微一驚。
蓋因這二人的來歷皆不同尋常。
前者東海玉簫乃是“玉簫道人”,昔年百曉生排“兵器譜”,此人位居第十;而後者呂迪,則是那位列“兵器譜第五”的“銀戟溫侯”呂鳳先之侄,更是當今江湖後起之秀中的翹楚,人稱“白衣劍客”。
“很好,”呂迪瞟了眼地上一動不動的李暮蟬,轉而又看向玉簫,“你又給了我一個殺你的理由。”
玉簫道人眼中亦是殺意大盛:“就憑你?哼,伱那叔父是個窩囊廢,你也好不到哪去兒,昔年呂鳳先敗於上官金虹之手,如今你卻替上官金虹的女兒賣命,真是笑話。”
眼見二人已是劍拔弩張,呂迪忽指著李暮蟬道:“動手之前,先殺此人。”
玉簫道人頷首道:“我亦有此意。”
不想李暮蟬突然虛弱開口:“我還有話說。”
呂迪仿似早已沒了耐心,提劍就要上前,但李暮蟬又飛快道:“你就不想知道金錢幫秘寶的下落麼?”
呂迪神色冷淡:“我想知道,但我不相信你知道。”
他說罷就要下手,但玉簫道人卻攔阻了他,橫蕭擋劍,沉聲道:“幾句話的功夫還是有的,姑且看看他還能耍出什麼花樣,要是敢胡言亂語,死前就先讓你嚐嚐分筋錯骨的滋味。”
李暮蟬艱難撐地,背倚牆壁:“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金錢幫秘寶會在哪裡,呵呵,沒想到就在眼皮子底下。”
玉簫道人面具後的雙眼微眯:“你什麼意思?”
李暮蟬道:“上官小仙為什麼一來長安就藏進了冷香園?”
呂迪冷聲道:“因為她在這裡早就做了埋伏。”
適才那些埋伏的人馬他們也都看在眼裡。
“不錯,”李暮蟬點頭,“我也是先前才想到,天下人都在找尋‘金錢幫’富可敵國的財寶,可誰會想到就在自己的腳底下;再有冷香園每日觀景賞花的人來來往往,誰會把這裡當成藏寶之地啊。”
呂迪眼睛一亮:“所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玉簫道人已忍不住開口:“在哪裡?”
“就在這裡。”李暮蟬輕聲道,“我適才奔逃之際就曾留意到,這裡別院眾多,但許是因為其中藏有埋伏,所以塵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