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僧衣的內里居然與那天佛卷一般,好像也藏有類似隱文的痕跡,肉眼難見。
李暮蟬挑了挑眉,表情轉瞬恢復尋常,但手指已開始尋著痕跡摸索起來,只一番飛快遊走,他心中暗自驚奇,這好像不是隱文啊,更像是一幅畫。
李暮蟬瞬間來了興趣,遂又驗證了一番。
沒錯,確實是畫,而且畫中之物應是一尊趺坐的佛陀。
他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所修的《天佛降魔掌》便有趺坐之勢,極為相似。
李暮蟬心裡暗自思忖:“莫非這寶衣另藏大秘?”
此物本就是佛門至寶,其上就算留有佛圖也不算稀奇,怪就怪在這佛像肉眼難見,常人是看不到的。
“奇哉怪哉!”
李暮蟬這下雙手齊動,不動聲色的將整件僧衣裡裡外外,上上下下摸索了個遍,然後終於從僧衣的另一面摸出幾個字來。
那是,“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清心普善,梵光普照,聖妙吉祥,普渡眾生……”
“又是佛經麼?”
李暮蟬漸漸收斂心神,壓下了心中的詫異,同時眼泛精光。
因為他們等的人來了。
仇小樓連同謝曉峰都來了。
一起來的還有一人,荊無命,這是一個誰都無法忽視,不能忽視的人。
仇小樓面無表情的盯著李暮蟬,居然沒有死,只是傷,而他身後居然還有不少魔眾追隨,沒有死淨死絕。
李暮蟬轉念一想便已瞭然,看來是有人想要借這位魔教教主來對付他啊。
但他還是笑問道:“誰贏了?”
仇小樓冷酷道:“絕不會是你。”
看著李暮蟬他本就怒火中燒,再看到李暮蟬手裡的血衣以及其背後俯首稱臣的魔眾,仇小樓的心簡直在滴血。
這可都是他費盡心血培養出的精銳,這些人的武功或許談不上多麼驚人,但卻都能獨當一面的實力,乃是魔教的底蘊根基。
如今,全被這人給竊走了。
李暮蟬眸光閃爍,望向仇小樓身旁的一名親衛,這人手裡提著一口箱子。
原來如此。
看來仇小樓能回來,有一部分功勞要歸於這口箱子。
李暮蟬俯視下望,淡然道:“說的好像贏家是你一樣。”
他又環顧掃量了一眼:“看來人都到齊了啊,既然如此,就看你們能不能活著離開了,從今天起,且看我翻雲覆雨。”
“諸位還不現身,更待何時?給我殺!”
李暮蟬神情張狂,大手一揮,剎那間,太湖兩側的群山上,眾多人馬陸續現身,聲勢震天,高舉著“天下盟”的大旗。
“南方三十六路鏢局見過盟主。”
“海沙幫見過盟主。”
“南宮世家見過盟主。”
……
呼喝聲此起彼伏。
眾人每聽一個名字,心就沉下一截,這其中有的明明是“金錢幫”的人馬,有的則是“青龍會”的勢力,還有不少落魄的世家,沒落的門派,以及一些極為偏門少有耳聞的江湖勢力,居然全都轉投了李暮蟬。
這些人其實不算陌生。
因為他們便是李暮蟬當初在“麒麟樓”宴請的那些人,而且撈了很多油水,得了諸多好處。
而更多的,是“青龍會”的仇家,“金錢幫”的舊敵。
就像那夜在“金陵城”內重傷幾大龍首不惜以命換命的死士。
而最最重要的,還有一方在不知不覺中被所有人遺忘的勢力這時忽然現身了。
孔雀山莊。
秋水清是從西山走下來的,身旁還跟著八百個龍精虎猛的江湖好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