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幽蘭般秀美,“你錯了,哪裡錯了,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
“你聽我說,我再也不會了,我以後再也不罵你,不對你兇,不隨便找別的女人了!”蕭辰不停的賠罪。
林安茵卻像未聽見他的話,她只是幽幽的說:“有句話,我一直很想說,”她忽然看著蕭辰笑了,“現在說這話真是矯情,可我還是想說。”
“我比較喜歡那樣的收梢。”她說完笑著縱身一躍,“安茵!”蕭辰衝上去抱她,林安茵卻已墜了下去。
一聲沉重掉落的悶響,之後便是悄無聲息的沉寂,楊帆覺得自己的心就像一面鏡子,瞬間被人擊中,支離破碎。
我比較喜歡那樣的收梢,虞姬最後說的一句話。
她也選擇了忠貞但又慘烈的方式,只為祭奠這段腐朽的愛情。
林安茵的父母都在國外,最後的收斂過程竟是楊帆和蕭辰陪她走過的,楊帆杵在原地一動不動,屍體被抬走了,可地上鮮紅的血跡就如同盛開在白雪中的一幅寒梅圖,淒厲的蘸滿痛徹心扉的情絲。
楊帆覺得腳下有些咯,她抬起鞋子,發現是半截斷掉的翡翠,碧綠翡翠幾乎將她的掌心染綠,她記得是林安茵常帶的一隻鐲子。
古董見證著歷史的變遷,自身卻沒有改變,比生命更長情
楊帆的手緊緊攥著那斷掉的半塊翡翠,直到深深扎進肉裡,她的情感太過固執,任何時候都要寧折不彎,絕不容半點玷汙,“安茵,你安心去吧,沒有人,再也沒有人會比你的愛更長情。”
作者有話要說:陳渺路依舊風度翩翩,“別來無恙。”
蕭辰驚詫,“你們認識?”
楊帆笑道:“何止認識。”
陳渺路的眼睛漆黑不見底,猶如一口古井,讓人看不出半點情緒,“還差點結婚呢。”
蕭辰以為陳渺路是在開玩笑,忍不住笑起來,卻發現楊帆和陳渺路皆未笑,他們就像是多年未見的摯友,卻又似是棋逢對手,兩人都沒開口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盯著對方,蕭辰覺得氣氛異常詭異,彷彿楊帆和陳渺路的目光裡已是劍拔弩張。
“來,陳總,胖子她是單身,既然您現在已經離婚了,就得好好把握機會。”蕭辰端起酒杯遞給陳渺路。
楊帆心中的弦瞬間崩斷,他離婚了,和戎容嗎?
她手一顫,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催化,滿腦子都是那年飄雪的冬天,她蹲在腳踏車前轉動腳蹬,陳渺路碰巧下課經過,“你再胖點就可以把車子壓塌了。”楊帆包裹在厚重的羽絨服裡,圓得就像個球,雪花如絨毛般紛紛墜下,她嘟了下嘴不滿的說:“是車鏈子掉了,和我的體重無關。”陳渺路將課本放在地上,“讓開,我來。”陳渺路認真的將車鏈子重新掛上去,天很冷,他凍得發紅的手,沾滿了烏黑的機油。
不行,控制控制,他已不是當年的陳渺路了!
楊帆不敢抬頭去看他,彷彿只要一眼就會撞出滿懷的回憶。
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就以靜制動,楊帆心中不停的默唸,蕭辰卻將酒杯遞給楊帆,“來,胖子,你也敬陳總一杯。”楊帆一愣,陳渺路卻凝視著她好像若有所思。
“她酒量不行。”陳渺路奪過楊帆碰到唇邊的杯子,竟仰頭代她飲下,蕭辰倒是笑著拍手叫囂,“陳總真是憐香惜玉。”蕭辰說完卻又覺得不對,楊帆這樣算哪門子的香玉。
楊帆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來的酸甜苦辣,她確實酒量不好,不然當年就不會在舍友的慫恿下貿然向陳渺路表白,現在的一切真是咎由自取。
蕭辰跟陳渺路倒是喝得痛快,“胖子,我告訴你,陳總可是年輕有為,放著家裡顯赫的背景不用,非要自己創業,和我的性子一樣倔,來,陳總,我再敬你一杯。”楊帆雖不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