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傷搖了搖頭:“要是劉志君非得找上你的話,那就怕不是小麻煩了。他老子是當大官的,在這裡已經經營了好多年,上上下下都和他有點關係。平常黑麵白麵上看在他老子臉上都會給他幾分面子,就是我也不例外。不過只要不是非得拼個你死我活的話,我倒是可以當個和事佬,把你們間的矛盾解決一下,畢竟我現在要鬧起來,也不是小風小浪,你老子都得給我幾分面子,何況是他。”
他老子倒是沒有什麼好怕的,畢竟人老成精不會為了一點小事動干戈。但是劉志君就不一樣了,他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做事只憑一時衝動,只怕到時候誰的面子都不會給。而且那小子應該對鍾小愛有幾分意思,搞不好都已經有一腿了,到時候只要鍾小愛找上門去,他沒有理由不來找自己麻煩,而且上次他還有老張和他們對峙的事,只到現在還沒有個下文呢。謝楊搖了搖頭:“這倒是沒必要,只是想對他們有個瞭解,到時候下手也好有個分寸,他要是找上門來我也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把他揍一頓,揍冷靜之後和他談一談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實在沒辦法把他扔到河裡去餵魚,這世界上也少個禍害。”
張遠傷裝作害怕的往後縮了縮身體:“哇塞,謝老大,你不會這麼殘忍吧?”
謝楊笑罵了一句,你都黑社會老大了,這些事還少幹過麼?兩個人見面的次數也不少了,關係一次比一次融洽,其實張遠傷和他陌生的時候,看上去會有種冷冰冰、高高在上,但是實際上只要能和他走近,就能感覺到他的火熱,謝楊也不避諱和他開玩笑。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謝楊順口問:“遠傷,這段時間有沒有老張的訊息,我打他電話,他老是給我關機,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一說到弟弟,張遠傷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訊息倒是有,過年之前一直在這個城市和一些神秘人混在一起,過年的時候我打算找他一起回老家看看,但是他卻突然消失了。我派人到處找,幾乎都要以為他失蹤的時候,前幾天他又突然回來了,混在那些人中間,看上去變化挺大的——我感覺到那些人身上都有力量的氣息,所以一直沒有直接去找過他。”
這下不僅是他,連謝楊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和老張混在一起的人身上都有力量氣息,那代表什麼?老張是否也混到這個世界了?先是許凡,現在輪到他了麼?他一直就避免讓自己的身邊的人進入到這個世界之內,這裡面遠比現實的世界要充滿更多的危機和殺戮,一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還有身邊的人——張遠傷就是最好的證明。這也是他之前對自己身上的事對熟悉的人都沒有提起過的原因,有時候這一切還真的與《圍城》是那麼的類似。
各“道”糾結的世界並不複雜,因為它的恩怨情仇都已經表面化了,什麼都是在用刀劍訴說。它的歷史一直就血淋淋的,每一筆揮下都是濃重的腥氣,它很簡單——但是這簡單實在是太殘忍了。
老張要是真的踏入這個世界的話,那就永遠無法脫身了。一想到這裡,謝楊有點急了起來:“那你有沒有看到老張本人,他……是不是已經擁有了力量?”
張遠傷點了點頭:“我雖然這段時間以來只是從側面見過他幾次,但是我想他大概已經和我們是一類人了。而且最害怕的是,我並不知道那些和他在一起的人是屬於哪一類的,要是那些自命不凡、除魔剃妖的衛道士的話,怕是有一天遠秋終會與我兵戎相見。”
這段話帶著濃重的悲哀與孤獨,張遠傷所處的位置及為微妙,一方面,獄炎山的人還和他糾纏不清,而且這種糾纏還是帶著強制性的,殺死他可能不會,但是麻煩卻是少不了的。另一方面,他所修的確實又是獄炎山所修的功法,所屬魔道。那些衛道士自然不會因為他暫時不肯回獄炎山而放過他。再加上現在老張又生出了這碼子事,他心裡是什麼情況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