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在這裡,那麼他們的退路,他們的退路……
“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俯視著下方的冥島六聖,琉月一臉冰冷,負手高高的站在山巔。
山風吹拂起她的衣角,飄逸若仙的同時更是冷若冰霜。
冷漠的幾個字落下。
縱然冥島兵馬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也被琉月這話驚的面無血色。
早就等著他們了。
那意思是,他們所有的奔逃,所有的拼命,所有的誓死拼搏。
全部都在他們的算計之中。
全部都在按照他們的路線進入。
徒勞無功,他們所有的拼殺,到頭來全部是按照著別人的計劃在走。
逃不開,走不掉。
一切的一切,他們以為得出昇天。
卻原來不過是進入一個又一個的圈套和陷阱。
士氣,再也沒有什麼士氣。
那殺死一個算一個,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決絕。
在琉月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中,煙消雲散。
怎麼逃都逃不掉,那又何必再去拼命,在去逃。
認命,一種叫認命的情緒在冥島的殘兵敗將中,開始蔓延。
站立在最前端的冥島六聖,沒有看琉月,只是同時轉身大吼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我們還沒有輸,我們還可以衝出去……”
“是嗎?”就在六聖的大吼聲中。
一道冰冷的不必琉月溫暖的冷酷聲突然響起。
就在冥島兵馬的背後那山脈上,一身銀白甲冑的獨孤夜出現在高高的山頂,冷眉肅殺。
那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激起的是一片冰冷和冷酷。
旌旗招展,傲雲國王旗飛舞,瞬間瀰漫於整個這一方。
就在這旌旗招展中。
那下方冥島兵馬的後路,被整個切斷。
無數的傲雲兵士從隱藏的山脈中衝了出來。
橫刀,挽弓,利箭出鞘,對準了冥島兵馬的後路。
沒有一絲聲音發出,沒有一聲戰鼓飛揚。
但是,那份肅殺和兵威赫赫,那種全然的威懾。
卻不遜與萬千戰鼓齊鳴,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面合圍,前有琉月,後有獨孤夜。
冥島六聖見此場面,一動不動的站立在當地,在無人說話。
深深的擰了一下眉,木聖緩緩抬頭,看向西方山頭。
那裡,應該是商,角,兩聖帶兵進入的地方。
兩條退路都已經被封,那一方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了。
就在木聖專注的眼神中。
西方山腰上,雲召一身黑紅色盔甲緩緩邁步而出。
一身威風凜凜,一身赫赫殺氣。
身後雪聖國旗幟飄飛。
就如那雨後的春草,唰唰的從草木中冒了出來,佔據與整個那一方天地。
兵馬列陣,長槍前挑。
對準了商角兩聖兵馬的退路。
同樣一聲都未發,卻同樣殺氣瀰漫於天際。
那雪聖國兵馬眼中的血紅和仇視,蓋過天,蓋過地。
那是一種無聲的震懾,那是一種無聲的決絕。
寂靜無聲,真正的寂靜無聲。
一時間,只聽見山風呼呼的吹過,餘者,什麼聲音都沒有。
三方合圍,甕中之鱉。
三方主帥齊出,今日,這就是最後一戰。
冥島六聖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那抹絕望。
“還有什麼話要說?”俯視著下方面無表情的冥島六聖,琉月緩緩的開口問道。
冰冷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