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相助,我們才能脫身,不過現在少主回來,我們應該重重報答人家一番,少主屬下說得可對?”
祭瑛嘴角一抽,他就不喜歡混官場的人,說話永遠是話裡帶話,當初姬一臣讓他們入朝為官時,他第一個就拒絕了。
姬一臣也似笑非笑的睜開眼:“如此看來,這段日子當真是辛苦你了,祭瑛。”
這話聽得祭瑛毛骨秫然,臉色僵硬,卻不敢反駁,只得委屈的低著頭,小聲示忠心道:“只要少主平安就好。”
姬一臣睨了他一眼,將目光移向花雲,淡笑道:“這次多謝兄臺相助,大恩不言謝。不知兄臺有何心願,只要是我能力所及之事,我都可以為兄臺做來。”
從進洞後,花雲一直便不在狀態,兩隻眼睛直直落在姬一臣身上,這會兒聽到姬一臣這番話語,心下不由迷惘了好一會兒。
姬一臣見他如此,不由又丟下一句:“想要什麼,想清楚再告訴我,我只應承一件事。”
花雲斂迴心神微微一笑,毫不遲疑道:“能得公子此諾,花雲榮幸之極,只是不知,這個承諾是否永久有效?畢竟這一時半會,我也想不出想要什麼,想做什麼。”
“當然。”然而多年之後,姬一臣為這句話是後悔不已,當然這乃後話。
一時間,洞內又平靜下來,氣氛有些說不出的詭異。
祭瑛看看花雲,看看姬一臣,再次出聲:“少主。”
姬一臣看著他挑了挑眉:“怎麼了?”
某人深吸口氣,斟酌下道:“屬下有些話要說。”
“你說。”
“花雲是南楚人。”
“唔。”花雲是那國人,他不在意。
“少主,屬下也是南楚人。”
姬一臣淡漠的眼神掠過祭瑛,當年他離開天山不久,途中便遇到名小乞丐,而後小乞丐一直纏著他,這一纏便是這麼多年。
祭瑛心下一急,脫口而出:“花雲是殿下的人,屬下也是。”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似審視,似疑惑。
姬一臣黑眸不動聲色的半眯半掩,記憶裡似有什麼在慢慢清晰起來,南楚納蘭氏,目光銳利的掃祭瑛一眼:“出來。”
祭瑛抬手摸摸鼻子,連忙起身跟了出去。
*
洞外,天空殘月如鉤,星光黯淡,清冷的月輝下,姬一臣負手而立,靜靜望著前方,眼底深處卻是遮掩不住的落寂與惆悵。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淡淡問道:“他還好嗎?”清冽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心終於穩定踏實下來,這次他不會再錯過。
多年相處,彼此間的默契,不需多言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聽福老說,殿下這次寒毒發作比以前厲害許多,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怕是……”
許久,姬一臣才低低的出聲:“難道這寒毒就沒解毒之法?我記得八年前,不似這般的。”
祭瑛微愣,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姬一臣露出這種神情,不禁有些遲疑的說道:“那是因為殿下將少主您上的冰蠶蠱引到了他體內。”
☆、四三章
南疆的冰蠶蠱?
一瞬間,姬一臣的黑瞳因驚愕而瞪大,他竟不知道這身體原來中過蠱,這蠱他聽夜緋雲說過一二,好似只有將下蠱的人殺死才可解,但時隔這麼多年,他連自己怎麼被下蠱都不知道,又如何去找下蠱之人。
好似知他疑惑,祭瑛繼續低聲說道:“少主請放心,殿下已找到當年下蠱之人,原本幾月前就動身前去找那人,但那時得知您被司徒燁抓去,殿下便又立即返回鄴郡城……”
“等等,你說他之所以會被姚振南抓住都是因為我?”姬一臣心裡頓然一緊,胸口就像是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