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舊時建築。外面看起來卻是比江家氣派的很,圍牆建的比其他人家都要高出許多,整個巷子裡就只有劉家這麼一戶人家。子衿自那偏門走進去,一進門就被門房領著去了佩清的院落。
這劉家不光外邊看著大,裡面也是別緻極了。亭臺假山、閣樓水榭可是一樣都不少,那後園中的人工湖比江家大了一倍不止,湖上還彎彎繞繞地建了許多橋臺,湖中也是種滿了蓮花。此時正是蓮花打苞的季節,那綠油油的荷葉一片接著一片的,在太陽底下竟折射出耀眼的光來。這景色令她想起一句詩來:接天蓮葉無窮碧。怕是等到六七月份,這滿塘的荷花開得定是別樣紅吧。
隨著門房彎彎繞繞地來到佩清的院子裡,此時佩清正在院子裡等著她,見她來了,立即歡歡喜喜地跑過來握著她的手:“我還怕你不來呢!你這丫頭真是的,沒事瞎跑些什麼。”
子衿拉著她到藤架下坐著:“怎的回來的這樣快?不是要進茶葉麼?”
本來心情不錯地佩清聽她這麼一說,臉立刻就垮了下來:“還進什麼茶啊,那些都快被外國人壟斷了,我家今年就指著這個做生意呢!”
“你家不是做紡織生意的麼?靠這些茶能做些什麼?”
“這年頭紡織廠還有誰敢開門?我大姨夫那廠都快倒閉了,我爸這才每日每夜的思索該做些什麼生意好。(。pnxs。 ;平南文學網)”
子衿自進門見劉家府邸這樣大,想來家底也是不錯的,未料到卻也是為生計發愁,見佩清愁眉苦臉的,安慰道:“你也別苦惱了,伯父定會峰迴路轉的。”
“唉……”佩清重重的嘆了口氣:“還是你家好,這幾個聲望較大的華商,也只有你家依舊屹立不倒。”
子衿一向不過問家中生意,所以也一直不曉得現在的市場。
“別說這麼不開心的事了,覺得婺源好玩麼?”
“我去時那油菜花都謝了個精光,你說能好玩到哪裡去?”
“難道除了油菜花就沒別的了麼?”
“能有什麼啊……皆是些白白的房子,說是什麼徽派建築,我可是一點都不覺得好看。”
子衿聞言一笑:“那是你心情不好,所以才覺得不好看,徽州商幫那樣出名,聽說那徽派建築也是別具一格的。”
“可能吧,對了,你與我佩閔哥進展怎樣了?”
子衿現在可以說是聽到甘佩閔的名字就覺得煩惱:“我與他能怎樣?他整日遊手好閒的,現在生意不好做,也不知道幫襯著家裡一點。”
“佩閔哥從小就是這個性子,他一直都向往著無拘無束的日子,對做生意惱得很。”
“總而言之我就是不喜歡他那個樣子。”
佩清這下疑惑起來,自那日甘府一聚,她就以為子衿與表兄二人是水到渠成了。今日聽子衿這麼說,好像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你不是喜歡我佩閔哥的麼?”
子衿聽後一愣,反應過來來後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急忙解釋道:“誰喜歡他了?就他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子我怎麼可能會喜歡?”
佩清見子衿不像是口是心非的樣子,抱歉地撓了撓頭:“我上次見他送花給你,我還以為你倆那什麼了呢。”邊說邊把子衿拉到椅子上。
“我跟他不可能有什麼的,想他那樣沒有擔當,可不是我喜歡的。”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問完後佩清就覺得不對勁了,追問道:“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你肯定是有喜歡的人了,不然的話怎會反應這麼強烈?”
子衿按了按手指,覺得還是問問佩清比較好:“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佩清託著腮,想起和江子轅獨自在一起時的情景,臉立刻就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