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之將她從矢野滕浩的懷中拉過來,看著她衣衫不整的模樣,目光立即變得銳利了起來:“矢野先生一直都是這樣對待醉酒的少女麼?”
矢野滕浩想把子衿從他手中搶回來,可是程敬之卻把她圈進了懷中。
“我現在要送她回去,麻煩將軍將她交給我”
“交給你?交給你我怎麼放心。”
“我跟她認識了這麼多年,將軍還怕我會害她不成?”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你心裡想著什麼?再說我是她的長輩,親自送她回去她的家人也會安心許多;不然讓矢野先生這樣一個年輕氣盛的男子送回家,就不怕將來她被人詬病麼?”
“這……”
程敬之將子衿摁在懷中,目光悠遠的看著他:“矢野先生,是你的永遠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永遠都別妄想。”他一語雙關,將矢野滕浩嗆得說不出話來。
風住塵香花已盡(19)
“誰要跟你回去……”她的頭抵在他的胸口,整個身體也是軟搭搭的癱在他的懷中。他索性把她打橫抱起,眼眸似是不經意般的瞥向矢野滕浩:“多謝矢野先生對她的款待。”
被抱起的子衿不安分的搖晃著雙腳,兩隻手也是到處亂抓:“去你家,就要去你家。”
“……”
“不讓我去我偏要去,氣死你!”
“……”
程敬之黑著臉把她抱到汽車內,俯下身替她把紐扣繫好。
她的手胡亂扯著他的大衣:“別碰我……”
“別亂動。”
“就要動。”她的雙眼睜得老大,眼前的人卻是怎麼也看不清楚:“你怎麼有三個影兒啊……”她用力地抓住他的衣領,想借助他的力量坐起來仔細瞧瞧;程敬之本就是沒站穩,被她抓的一個趔趄,摔到了她的身上。
“哎喲!什麼東西壓到了我身上!”子衿的蹬著雙腿胡亂地踢著:“快走開!”
程敬之用雙手把身體撐起來,看著她嘰嘰喳喳的不停的一合一閉的雙唇,有些不耐地說:“叫你別亂動!再踢我就把扔你在這裡。”
“你扔啊!你扔啊,誰叫你別扔了!”
“……”
她真的是喝醉了麼?不會是裝瘋賣傻來整蠱他的吧?
“你快走開,擋在我身上做什麼?”
“你抓著我的衣領我怎麼走開?”
“誰抓著你的衣領了!”
她的雙眼異常的清澈,說話也是特別的輕靈。程敬之低頭看著緊抓著他衣領的雙手,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睜眼說瞎話了吧?他無奈地將她的手指一隻一隻的掰開,可她卻掰開一隻又抓上一隻:“你別碰我,再碰我我就不客氣了!”
“你再不鬆手我就要不客氣了。”程敬之乾脆掰開她一隻手後就用他的一隻手緊緊禁錮住,以防她再次偷襲。
“你非禮我!我要告訴我爸!還要告訴報社!程敬之非禮我!程敬之非禮我!”
“你還知道我是程敬之。”他好不容易把她的雙手自他的衣領上掰下來。他連忙從這邊下來,關上她這邊的車門。繞著汽車一圈開啟另一旁的車門。他把她的身體從座椅上拖起來,好不容易拖上來了,她又滑下去。
“非禮,非禮!”
“禽獸,流氓。”
程敬之將她的身體環在臂彎裡,用另一隻手關上車門:“去江府。”
“是。”
汽車離開了矢野滕浩的視線。
“程敬之是流氓,是禽獸……”
“我要去告你。”
“程敬之強搶民女。”
子衿的頭歪在他的肩膀上,眼睛已經迷迷糊糊的合上了,可嘴上一直在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