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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們現在去哪兒?”

子衿吸了吸鼻頭,將欲流出的淚水硬是逼了回去。

“回家。”

回到家時江子轅坐在大廳門口。

他看了子衿許久,才道:“她嫁了?”

“嗯。”

江子轅有些迷惘地笑道:“下一個也不久了。”

那樣牽強的聲音令她的心一陣微痛。

其實他比誰都在乎,只是他從不表達出來。

她有些輕佻地說:“二哥是在說我麼?我可還不想嫁人。”

江子轅想笑,不知為何卻笑不出來。

他明明是不開心的,卻總是想讓別人知道他很開心,他是多麼矛盾的一個人。就像他明明有自己自己的實業,卻不想令別人以為是在父親的庇廕下辦起來的。

今晚的月亮好像不如昨晚的亮些,汽車內的佩清想。

今日事欽洺的婚禮,她沒有去。

遙想多年前她們在學堂裡唸書,幾個女孩子聚在一起說將來結婚要請誰誰誰做伴娘,欽洺打趣她們說不害臊。那時她們經常被男生取笑回家嫁人,如今卻真的嫁人了。

汽車兀的停了下來。

被打斷思路的佩清將頭轉向窗外,那個人的身影令她的心忽的一緊。

他們並排走了許久,也沉默了許久。

他們好像很久沒有這樣走過了。記得十五歲那年,她經常粘在他身邊,他走到哪兒她便跟到哪兒。他和佩閔經常想法子甩掉她,被甩掉的她也是經常被氣的跺腳。後來不再是她跟著他了,他偶爾會到家中來尋她,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她慢慢的融入他的生活,他慢慢的走進她的心底。

再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是從甘府回來麼?”

他打破這份沉寂,帶著些微微的沙啞。

“嗯……”

她似乎有些疲憊,沒有了往日的俏皮。

“今天……”

他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問她最近過得好不好?她顯然是過得不好的。

“今天中秋。”她的臉上暈開一層薄薄的笑意,彷彿笑得深些會讓她疼痛萬分。“子衿怎麼樣了?好久都沒見過她了。”

“她挺好的。”

“是麼?聽說她前段日子病得挺厲害的。”

“如今差不多好全了。”她問什麼他便答什麼,好像兩人間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佩清不再說話了。

她發現她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多的話對他講了。多麼殘忍的現實。

“你……”他微微張口,像是想說些什麼,終是說不出來。

“子轅,”她低著頭抿著嘴唇,像是很難啟齒般開口:“我們再也不可能了。”

他似乎聽到自己的心碎裂的聲音。

她知道他想說什麼,可是她卻這樣殘忍,將他的想法生生的扼殺。

“這輩子,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她的手緊攥著手帕:“我不可能拋棄我的家人,你成全我吧。”

他看著她微低的頭,忽然笑了出來。

“我成全你。”

風住塵香花已盡(9)

秋夜裡沒了夏夜的蟬鳴,偶爾一陣風吹來,便聽到老樹上的樹葉被吹的沙沙作響,伴著些飄落的黃葉。

周遭的氣溫降得有些厲害,中秋來了,冬天也就不遠了。她有些惶恐,她還有幾日的自由?

他看著她淡薄的身體在秋風中瑟瑟發抖,他想摟住他,給予她溫暖。可是他還能那麼做麼?他已經失去了她,再也沒有擁著她的權利。

佩清抬頭看那圓盤似得月亮,都說八月中秋月兒圓,可那圓月上住著的嫦娥卻是孤獨寂寞的。

八月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