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山老漢說不忙,他這些年也有些積蓄,存了些金銀珠玉一類,這一次要做成這一件事情,他便全部捨出來,叫村民只管去購辦*,有餘下便做酬勞分給鄉民了。
一切商量妥定,李士雲去找村長商量購辦的事情,李化則跟著敲山漢進山取東西,又算了日子,便定在後一月的這一日上,在伏龍山上開壇作法,取這“透骨風鐮”。
一個月的時間轉眼而過,鄉民有*賺自然作的起勁,便一個月的時間,敲山漢所需的東西便全部備齊。那鄉民組成隊伍,兩人一挑,運著這些東西便往伏龍山上去,隊伍中有兩個精壯的小夥子,挑一架滑竿,忽悠忽悠走在隊伍最前面,那滑竿上面坐著的是一具黑黢黢的泥人,這便是一個月時間內做好的玉胎泥人。
就看伏龍山上,已經起了一座高臺,臺足有十米上下,臺頂三米見方,上設一臺。村人將開壇作法所用之物一一擺在臺底下,那敲山老漢已經立在臺頂壇邊,手一指,便有些靈猴從四面竄出,結作陣勢,將這些所需所用之物一件件的運上壇去,又一一擺好。
一切準備妥當,敲山漢在山頂一聲呼哨,招呼那些鄉民全部退回去,便要在這伏龍山中作法,迎請上古的神器。
第一百一十六節 巫道作壇引精靈
116。
一應事物全部擺放妥當,敲山老漢就要各村民迴避,現場只留他與李化叔侄三人設壇做法。李化叔侄各運功法在臺下護法,待鄉民撤離正好是中午時分,敲山漢抬頭觀日,看時間正當好,便要做法。見他撕去身上衣服,全身作**模樣,批開頭髮,尋一杆硃砂筆舔飽了硃砂在身上塗寫各種符籙。李化在臺下看的清楚,那符籙的形制與自己所學以及李士雲所用道符上的符籙均不同,怪模怪樣的看不出其中蘊含的奧妙,只是覺得其形狀極為古樸,類似上古時期先民所用的符號。那敲山漢一邊書寫,口中一邊不停的呼喝,同樣,那呼喝的聲音也顯得非常奇怪,彷彿是動物的嚎叫一般。就這樣持續了大約有一刻鐘的樣子,瞧那敲山漢已經把全身上下都塗滿了,那本來黑褐色的面板上面滿是鮮紅的符籙咒文,彷彿是一個剛從血窩字裡面爬出來的血人一樣,尤其那中了業力而處於脫水狀態的面板,那枯黃焦黑斑駁的表皮上也同樣用硃砂畫滿,叫人看得心驚肉跳。
敲山漢將手中的硃筆向外一拋,便有一隻飛鳥從不知道什麼地方出現,伸出鳥喙張口就把那杆筆給叼住了,撲楞楞翅膀一下子就飛入林中不見了蹤影。李化看得清楚,那橫裡飛出來的小鳥通體成青色,莫不是就是那西王母前適逢的使者青鳥嗎。李化轉頭去看李士雲,李士雲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高臺上發生的一切,眉頭皺起,看來這其中的玄妙,他也是弄不清楚的。
三牲擺好,香蠟點燃,看敲山老漢發一聲吼叫,直震得一座伏龍山鳥獸驚覺,只聽那四面八方裡,各種鳥獸得鳴叫聲不斷湧來,而那敲山漢得背皮上也聳起兩個巨大得鼓包,忽一下竄出來六條胳臂,頭臉也發生了變化,直生得如那蠻荒世界裡的凶神一樣。李化知道敲山老漢喚出自己的巫體來,就看他八隻胳膊上各持有一件兵刃,風別是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樣樣都是寒光閃爍,要人膽寒。他發一聲吼,便似那半空中打了一道驚雷一樣,那身上的硃砂印記也就現出一縷紅光來,便要動手上的兵刃,忽然之間風雲乍起,李化抬頭看天,就覺得本來好好的天空突然烏雲遮頂,太陽成了昏黃的一個雞子。敲山漢又搖了搖手中的兵刃,大風便從山林之中打著漩的來了,卷的四下樹木難以靜立,各個搖擺不定。敲山漢發聲喊,又搖搖手中的兵刃,忽然狂風止住,那彤雲密佈的天空中,忽然如同開了一扇天窗一樣,濃黑的雲層上開了一個細小的圓洞,一柱陽光自九天落下,正射在那被擺在祭壇正中央的那具玉胎泥偶身上。
金色的陽光彷彿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