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記得不傷害他的溪兒,聽話地鬆手轉而抱住那光裸芳香的女體,沉浸在美妙的情事韻律裡。池越溪滿臉仇恨地承受顧照光的侵犯,手掌在床上不停地摸,抓住那把刀,用力揮向床邊的小孩。
顧家琪早覺池越溪的妥協不對勁,悄悄掙開襁褓束縛,在刀砍下來之際,爬進床底。她相信,今晚顧照光會讓這個瘋女人再沒有力氣來找她麻煩。
池越溪的反抗,顧照光的真男人征服,導致床事相當激烈。顧家琪只當是搖籃曲,貼著牆壁呼呼睡得香。
次日,顧照光先醒,他懊惱地捶床板。
顧家琪發出貓子似的弱叫聲,顧照光終於想起他還有個要人照顧的女兒,從床底將人抱住,正可憐小傢伙餓了一夜,床上的池越溪醒了。
顧照光轉身,冷不妨,驚白刀光閃過,顧照光是能避開的,但他沒避,他壓住小孩的頭,不讓她見血。
“我昨夜喝醉了。”這是顧照光捱了一刀後的解釋。
池越溪哭笑得很難聽,她憤怒地扔擲玉枕之類的雜物,她甚至不願出聲叫罵讓他滾。顧照光灰溜溜地離開繡閣,他的臉給橫拉開個口子,他抹了把臉,把沾血的手指頭放在嘴邊舔了舔,沖懷中女嬰笑了笑:“很值得,對不對,阿南?”
他的眼裡透出一種讓人背脊發寒的欣悅,拋卻禮儀兼恥道德的文明外衣束縛,男女之事不過是野獸的本能征服。顧家琪不管這鐵血軍人心中那隻兇獸被放出來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她現在只想要換、尿、布!
第五回 女人心,黃蜂針 趁火打劫中
王雪娥趕早到顧府,顧照光招呼她先用早點,自己熟練地給女兒換衣餵食。
管事匆匆跑來報告:夫人投繯自盡了。
“你先穩住她們。”顧照光吩咐道,語氣淡然得就像在回答:知道了。他不徐不疾地給娃娃喂完最後一口蛋奶,頂頂她的小額頭,道:“別擔心,你娘不捨得死。”
他把女兒交給王雪娥,讓她帶去一江樓看顧。轉身,他淡然的笑臉換上哀慼自責的神情,到池越溪的床頭又跪又磕,道歉保證再不犯,讓她不要糟踐自己的身子;同時,綾羅綢緞珠寶玉器源源不絕地送到浣溪樓,都是京城流行的時鮮物,池越溪尋死的聲音竟真地沒了。
七八天後,顧照光在府內宴客,再次喝醉,大發酒瘋,“不小心”又闖入浣溪樓,把池越溪從頭到腳吃得乾乾淨淨。
池越溪捨不得以死明志,又砍不死那畜生,變相地搜刮府中財物;顧照光把握著妻子的心,成為浣溪樓的常客,反正事後,砍幾刀、流點血、賠禮道歉、再接再厲,很好搞定。
外頭人都說,總督爺有種,幹得好,不聽話的女人,就該這麼教訓。
真地這麼簡單嗎?
不,事實上,此女正在醞釀更為狠毒的計劃。
一日,待顧照光遠行,池越溪帶著韋婆子等親信,半夜三更天地給府裡懷孕的女子灌藥,聽著眾女抱肚哀號哭叫,她就痛快地大笑,扯著喉嚨咒罵顧照光,要他斷子絕孫;告訴那些女子,要恨就恨該死一萬次都不夠的顧照光。
這樣鬧一宿,等到顧照光趕回來,府裡有孕的丫環,死的死,瘋的瘋,沒一個留下。
看著滿地血汙,顧照光完全不能相信,眼前這個陰狠毒辣的女人,是他心愛的溪兒。
池越溪的狠招還沒完,她把一物紫黑的半成形的半個死胎扔到顧照光前頭,另外半個,扔進王雪娥所在的地方,告訴她,千萬要看牢那個孽種,否則,這半個死胎就是顧念慈的明日。
顧照光踉蹌數步,命前院管事送夫人回浣溪樓,他來處理善後。
除了韋秋娘,其他參與此事的僕婦,都給投入死牢。另外一方面,顧照光遣散府裡年輕的丫環,發給她們大筆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