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身為主賓的李貞卻依舊險些被灌醉,到了末了,也實是難耐眾人的熱情勸酒,無奈之下,也只好借上廁所的時機,運起“真陽訣”,將酒排出了體外,這才避免了當場酒醉出醜,好容易將這場酒打發了過去,這才脫身回了作為暫住所的鎮守府後院,剛打算去安撫一下鞍馬勞頓的王妃裴嫣,卻見燕十八匆匆而來,面色古怪地湊到李貞身邊,低聲地說道:“殿下,何刺史派人來邀殿下私會。”
嗯哼,這老小子究竟演的是哪出戏來著?李貞一聽頓時皺起了眉頭,無他,先前在酒宴上李貞每多試探,試圖搞清楚何望隆盛情款待自己的用心所在,可何望隆卻每每顧左右而言其他,啥話頭都不肯說,這會兒酒宴散了,倒跑來要求私會了,這裡頭若是說沒有蹊蹺,李貞如何能信,只是李貞本就想跟何望隆拉拉關係,卻也不是很介意何望隆的故作神秘,這便笑了一下道:“也罷,本王去與王妃說一聲,一會兒爾與鷹大跟本王走上一遭好了。”
“是。”燕十八沒再多言,恭敬地行了個禮,自去張羅不提。
累,真的很累,這一路行程兩月餘,裴嫣早已累得不行了,無他,這時代的交通工具太糟糕了,儘管李貞是親王,手中又有錢,馬車裝修得寬大闊氣,拉車的馬也都是良駒,可問題是道路實在是太崎嶇了些,饒是裴嫣也勉強算是能騎馬射箭之人,可畢竟還是大家閨秀的成分居多,這一路顛簸下來,早已是困頓不已,匆匆用了些膳食,早早便上了床,卻又無法入睡,此時見得李貞進了門,強自要起身相迎,那一臉的蒼白之色,驚得李貞忙一個健步衝上前去,一把將裴嫣抱入了懷中,一迭聲地追問道:“嫣兒,你這是怎麼了?可是病了?”
“沒,沒有,是有了。”裴嫣靠在李貞結實的胸膛上,感受著李貞身上傳來的熱氣,低著頭,紅著臉,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啥?有了?啊!李貞整個人一下子就傻了,嘴張得老大,半天會不過神來,緊接著不管不顧地一把將裴嫣抱了起來,連蹦帶跳地大叫了起來:“哦,哦哦,好嫣兒,我要當爹嘍!”
“哎,別、別,快放我下來,小心孩子!”裴嫣見李貞如此得意忘形,頓時羞得滿臉子通紅,忙伸手去捂住李貞那無遮無攔的大嘴,嗔怪地說了一句。
“呵呵,那是,那是。”李貞自是知道此時胎兒驚動不得,哪敢再多放肆,忙輕手輕腳地將裴嫣放在了床榻之上,腆著臉道:“好嫣兒,這都是啥時辰的事,快說與本王聽聽。”
裴嫣的臉“唰”地便紅透了起來,白了李貞一眼道:“妾身上個月就沒來那個了,本以為是誤了,可這個月還沒來,妾身就喚劉媽來看過,這才知道……”裴嫣的話越說越細,到了後頭已是細不可聞。
劉媽乃是李世民為李貞即將遠行而親賜下來的宮中穩婆,專門負責的就是生育之事,她的話自然不會有假,到了此時,李貞自是百分百地確定自己要當爹了,心中的喜悅之情哪還忍耐得住,激動得在房中連轉了幾個圈,搓著手道:“太好了,呵呵,太好了,來,讓本王聽聽小傢伙的動靜”李貞邊說著話,邊作勢要俯身到裴嫣的懷中。
裴嫣見狀頓時大羞,身子一卷,將頭埋在了懷中,紅著臉道:“別,別,哪有那麼快啊,再過兩月才有動靜呢,這可是劉媽說的。”
“呵呵……”李貞傻笑著撓了撓頭,突地想起了一事,緊趕著叫道:“哎呀,不好,這孩子可受不得顛簸,要不我們就等在此處,等孩子生下來再走好了,左右也不差那點時間,就這麼定了!”
見李貞不懂裝懂的樣子,裴嫣頓時被逗得一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呆瓜,早過了那個時候了,都三個月了,瞧你急得這副德性……”
三個月?我靠,敢情咱還真是神槍手來著,嘿嘿,爽啊!李貞一算時間,那不就是新婚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