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在天,本王自不肯讓宵小輩得意了去,後日一早本王打算開審相州一案,先徹底斷了劉洎回朝的可能性再議其餘!
善哉斯言,殿下能認清形勢,某等也就可以放心了。一見李貞從迷茫中徹底醒過了神來,納隆懸著的心立馬便鬆了下來,撫掌大笑著說了一句。
不錯,此案久拖不決卻也不是個事,陛下既然讓殿下主持此案,那就專心去辦了也好,若不然,聖上心裡終歸對殿下有所不放心。莫離同樣心喜李貞能靜下心來去操持正務,對於此等能砍斷魏王李泰一條胳膊的事情自是大加讚賞。
嗯,本王心中有數。李貞本就不是啥善男信女,在這等奪嫡正烈的當口,婦人之仁自是最要不得的事情,李貞可不會犯這等低階錯誤的,然則李貞話說到這兒,卻轉開了話題,突地問了一句:洛陽那頭的事情進行得如何了?
一聽李貞問起此事,納隆立馬收起了笑臉,面色嚴肅地回道:稟殿下,一切都已按原定計劃開始了,若不出意外,也就是這幾日的事情罷,魏王殿下注定將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哦?哈哈哈李貞一想起過上些日子便會有場好戲看,登時便放聲大笑了起來,笑聲裡滿是快意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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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你方唱罷我登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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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瀝瀝地下著,不大,如絲如棉,舉目望去,霧濛濛地一大片,渲染得碧水竹林宛若一幅急就章的山水寫意畫卷,不帶一絲的煙火氣息,一身蓑衣的魏王李泰就端坐在竹林間的小亭子裡,面水而坐,手中一杆魚竿低低地垂著,一雙眼定定地看著池塘的水面,臉上流露著淡淡的憂思,數名王府小宦官則遠遠地離著亭子站立在雨中,任憑雨絲將其淋溼澆透,卻始終不敢稍稍動彈一下,整個後園子裡唯有雨聲在稀疏地響著。
想什麼?其實什麼都沒想,李泰只是想靜一靜罷了,可越想靜卻越是靜不下來,雜念叢生之下,心裡頭亂成了一團的麻人總是要遇到挫折才知道成長,可成長的代價卻不是每一個人都能付得起的,至少李泰不能,兩年半前的失敗依舊深深地刺痛著李泰的心,往昔那一幕幕的場景在李泰的心中如同皮影戲一般不斷地滾動著,將李泰原本就亂的心更攪亂了幾分,若不是心境已然非昔日那等毛糙,李泰只怕早已跳將起來放聲大吼了。
知道自己為何失敗是一回事,能不能再次爬起來卻是另一回事,而今世易時移,如今的政局早已非昔日可比,面對著越王李貞那座大山,李泰的心中便湧起一陣無力之感,事到如今,李泰心中已是瞭然,真要是按部就班地走,自己絕非李貞之對手,哪怕頭頂上那嫡子的光環依舊閃亮,卻也難敵李貞之勢大,唯一的勝機其實就一個字奇,唯有出奇方能制勝。
奇之一道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是難得很,所需者,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而其中的關鍵就在時機的把握,否則的話,事不成功倒也罷了,弄巧成拙才更是糟糕,問題是何時方是合適的時機李泰心裡頭一點把握都沒有,心亂如麻下,試圖靠著垂釣來疏緩一下自己那焦躁的心情,卻不料反倒更是愁上了幾分,真令李泰很有種想要罵人的衝動。
哎再也坐不住的李泰,長嘆了口氣,一抖手,將魚竿拋到了一旁,一挺身站了起來,剛一旋踵,卻突然發現蘇勖不知何時已站立在了亭子中,頓時便愣了一下,然則很快便醒過了神來,笑著打了聲招呼:姑父,您何時來的?小王沉迷垂釣,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則個。
今日荀假,老朽不當值,也就早到了些,值殿下雅興正濃,不敢打攪耳。蘇勖眼露欣賞之色地看著笑容滿面的李泰,微笑著回了一句。
姑父見笑了。李泰哈哈一笑,隨手將身上的蓑衣解下,就鋪在亭子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