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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說好話,可眼瞅著李貞一副無可商量的架勢,也就沒敢再多嘴,苦笑了一下道:“殿下不問,老朽也會說的,唉,這事要怪就怪瑟羅賢侄太不小心了,與乙毗咄陸大戰之際,被薛延陀賊子抄了後路,這才導致一敗塗地的結果。”

什麼?薛延陀的兵馬?這怎麼可能?李貞一聽之下,頓時大吃了一驚,眼中精光一閃,不動聲色地接著問道:“哦?是麼,瑟羅老哥也太不小心了,怎地會沒有防備,大意了,太大意了,嗯,對了,這支薛延陀的兵馬打的是甚旗號,誰領的軍?有多少兵馬?”

“這個……”索格索斯遲疑了一下,還是開了口:“瑟羅賢侄混戰中擒拿了名薛延陀賊子,問明瞭是黑狼軍,沒錯,就是薛延陀大王子大度設手下的那支黑狼軍,領軍的是個叫伏葵的年輕人,至於是甚來歷卻是無人知曉,兵馬也不多,就三千騎兵,是趁著瑟羅賢侄與乙毗咄陸那賊子打到要緊關頭突襲了瑟羅賢侄的老營,又趁亂從後掩殺,這才導致瑟羅賢侄所部全軍潰敗的。”

黑狼軍?伏葵?嗯,這名字倒是很耳熟的麼。李貞皺了下眉頭,突然想起當初和田之戰中一員驍勇的小將就叫這個名字,只不過此人早已被斬殺在押送往京師的路上了——蕭大龍早已來過密信,言明於闐,疏勒兩國之王室全滅,這一點也得到了安插在押運隊中的“旭日”人員的證實,照理來說伏葵也早該化成了白骨才對,此伏葵理應不會是彼伏葵,可李貞的心頭卻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個叫伏葵的黑狼軍將領極有可能就是疏勒王室的那個伏葵!然則在沒有明確證據的情況下,李貞也不想就此事多說些什麼,只是飛快地皺了下眉頭,緊接著問道:“可曾查出這支黑狼軍是何時,又是從何地越過了阿爾泰山的?”

“這一條老朽倒是不清楚,也不曾問過,可想來瑟羅賢侄該是知曉的,殿下若欲知詳情,還是親自去問瑟羅賢侄的好。”索格索斯攤了下手,明白無誤地言明自己不知情,只不過話裡卻留了個尾巴,其用意自是為阿史那瑟羅與李貞交涉留下個想頭,這一條李貞一聽便能明白,不過卻一點都不在意,眼瞅著從索格索斯口中無法再多探聽出些啥了,也就懶得再跟索格索斯多廢話,一揮手,高聲下令道:“全軍渡河!”話音剛落,淒厲的號角聲便即響了起來,早已在河對岸列陣多時的大軍立刻全面發動,紛紛涉水而過,由各軍統領率領著向五大俟斤的老營疾馳而去……

大度設小兒究竟搞的什麼鬼,竟會將黑狼軍派了出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沒道理啊!於眾人的簇擁中縱馬飛奔的李貞雖面無表情,然則心裡頭卻是翻滾開了,反覆地盤算著大度設來上這麼一手的用意所在——在李貞看來,讓西突厥兩大勢力打死打活地相互消耗,對於等待著的各方來說都是有利的,畢竟坐山觀虎鬥,而後再來個卞莊刺虎的話,再怎麼算都是件愜意的事情,先將西突厥兩大勢力踢出局之後,剩下的三方都大有可為之處——從李貞這頭來說,西突厥元氣大傷之後,吞併起來阻力自然就小得多了,只需要擊潰貌合神離的大度設兄弟倆便足以成事,李貞自然是樂意看到西突厥兩大勢力接著往下打的。

從拔灼的角度來說,他同樣也不希望破壞了西突厥兩大勢力之間的平衡,除了因此舉會增加吞併上的難度外,還有其它兩個理由在:其一,大唐征伐高句麗的行動尚未正式開始,拔灼自是不敢輕舉妄動,以免被李世民從背後來上一刀,畢竟從遼東到蒙古其實就是個轉彎的功夫罷了,一旦讓李世民從背後殺進大草原,手頭無機動之兵的話,薛延陀汗國還能不能存在都成了疑問,更別說去吞併西突厥汗國了;其二,拔灼不是傻子,他自然也清楚李貞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西突厥,在沒搞清李貞的動向之前,他也絕不會狂妄到一準能輕鬆吃掉戰無不勝的安西唐軍之地步,更何況他後頭還有一個不怎麼安分的兄長在,西突厥這局棋很明顯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