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天。”聶秋道,由於眼瞎的緣故,他對時間把握得更加精準,反而不受外界的影響。
鍾離白皺起眉頭,九天的時間,他們前進的路程也不短,但是到目前為止,他們沒有遇到任何東西。沒有藍侏儒,也沒有像森林一般的冰藍之槍,浩瀚的藍海,單調而枯燥。
就在此時,忽然前方傳來唐天的輕咦。
“怎麼了?”表面上滿不在乎的司馬笑神經一直暗中緊繃,見唐天突然驚呼,心中不由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六分眼好像出了點問題,方向不是太對。”
唐天看著面前的藍海,神色凝重。
“路不太對……”司馬笑被嚇到了,在這種鬼地方,方向不對,那和找死沒什麼區別。他吞了吞口水:“你們上次不是從這裡走的?六分眼上次帶你們走的哪條路?”
“上次?”唐天想了想:“上次我們遇到了風暴,被風暴送到紅草灘。”
眾人面面相覷。
就在此時,忽然一絲難以察覺的顫動從遠處傳來。
唐天第一個察覺,忍不住再次輕咦一聲,第二個反應過來的是勾玉,她美眸流露,臉上卻是罕見的緊張。這一絲令人心悸的顫動,來得奇快無比,一開始遠處只不過出現一道極細的深藍色細線,但是轉眼間,這一道藍色細線,就變得手臂粗,聲勢滾滾,附近的藍海猶如沸騰一般。
嗡嗡的顫動,包裹著眾人,大家的臉色不由齊變。
轟隆隆!
當這份震顫席捲而至時,大家才真正感受到它蘊含的恐怖威力。
勾玉的反應極快,幾乎瞬間一個矮身,撲到司馬笑的背上。她像柔若無骨的水蛇,纏在司馬笑身上,絕美無暇的臉龐埋在了司馬笑的胸膛,渾身的玉光陡然暴漲,把兩人籠罩其中。
聶秋的反應比鍾離白快一絲,他目不視物,對能量的波動更加敏感,臉色大變之下,雖驚不亂,高喊:“防守!”
他身邊的零部士兵如夢初醒,神情大變,連忙結成防禦陣。
鍾離白也反應過來,連忙下令。
大家剛剛準備好,洶湧而至的巨浪,排山倒海轟隆而至。在這天地之威面前,個人的實力是如此渺小、微不足道,無論是交纏在一起的司馬笑勾玉,還是結成防禦陣的零部,如同樹葉枯枝般,被輕飄飄蕩起。
幾欲炸破耳膜的轟隆聲中,只聽到唐天興奮的聲音:“風暴……風暴來了……我們出發……”
這個白痴……
司馬笑只想破口大罵。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罵,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從背後重重撞上,哇地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失去意識。失去意識前,他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你以為風暴是你家的廂車麼……
不知過了多久,唐天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他只覺得頭痛欲裂。足足好一會,他的瞳孔才恢復焦距。映入視野的,是昏暗潮溼的天花板,天花板角落裡還有一大片地方長滿綠黴,空氣瀰漫著難聞潮溼的氣味。
好像……不是紅草灘……
為什麼不是紅草灘……
唐天盯著天花板呆呆愣了半分鐘才反應過來。上次大家就是風暴送到紅草灘的啊……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忽然發現自己身上被捆得緊緊,手上、腳上、脖子上,都插光針。他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半點力氣。
這光針十分古怪,他提不起半點力氣。不僅提不起力氣,連魔鬼火都沒有辦法召喚。
自己成了階下囚……
唐天呆呆地看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咦,自己怎麼就成了階下囚呢?但是他忽然一個激靈,他想起韓冰凝他們,不好!
他一激動,強自掙扎著想站起來,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