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餘氏到底是李玉忠的妻子,應該讓她知道。
李玉山抬抬手:“讓她進來吧。”
可是餘氏一進來便道:“二伯,你真的不知道馮微那賤人和三郎搞破鞋?她破壞我的家庭,奪走我丈夫對我兒子的疼愛,最後還奪走我丈夫的生命,你是真的不知道?”
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
李玉山見餘氏披頭散髮,臉上抓痕無數,又是一身縞素,看著極其狼狽。
他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但是應該是遇到挫折了。
故而雖然捱了一頓數落,但是不願意與女子計較,安慰道:“馮微我會處理,你回去等我訊息吧。”
“我不回去,我就是想問問你,她給你灌了什麼**湯,讓你甘願做龜奴一聲不吭。”
這已經不是興師問罪,是在侮辱人。
李玉忠氣得拍案而起:“餘氏,我看你是弟妹,你怎麼敢對我口出惡言。”
餘氏嚇得一哆嗦。
然後嚎啕大哭:“這一家人沒一個好東西,我死了丈夫,還要被大伯子欺負,老天無眼啊……”
餘氏那撒潑的樣子,無禮又醜陋。
李玉山氣得心跳不止。
他陡然間上前,揪住餘氏的衣領,道:“馮微根本就不是我的女人,我管她跟哪個男人,既然不是我的女人,更沒有我受辱這一說,倒是你,我們家這也不好,那也不好,李玉忠背叛你討厭你,你知道了為什麼還賴在我們家不走?”
李玉山的力氣可比馮微大的多,餘氏覺得自己雙腳要懸空起來,嚇得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李玉山看她那狼狽樣,又把她放下來。
後道:“有時候環境不好,但是也能過出好日子,日子都是人過的,你是不會懂這個道理了,本來我打算就這麼葬了李玉忠,你們孤兒寡母的,還留在府上過活,可我發現你這個人三七不知四六不懂,你也不分個好賴啊,那好吧,就把親戚都叫來,告訴大家李玉忠都幹了什麼事,免得別人說我李玉山欺負孤兒寡母,我相信別人都是能分清是非的,你和小二郎也不要在府上呆了,到時候就分家另過去吧。”
聽到最後一句話,餘氏魂都沒了。
一下子跪在地上:“我錯了我錯了,二伯,您別趕我們走。”
是啊,誰願意離開國公府,可是他們為什麼沒有一個人感恩,卻覺得他的付出是應該的呢。
其實他並不需要感恩,大哥死了,他就是長子,有義務負責家人的生活。
可是為什麼這些人總喜歡挑他最在乎,最痛,最忌諱東西來攻擊他傷害他。
那或許就是他之前做人的方式不對。
也該改了。
餘氏抓住了李玉山的袍子,李玉山下定了決心使勁搶回來,然後邁開步子走出去。
到了門**代侍衛:“不走也拖走了,今後不准她再來煩我。”
李玉忠下定了決心要把餘氏也分出去。
不過餘氏到底是孤兒寡母了,她請了甄氏幫忙勸說李玉山。
甄氏怕趕走餘氏影響李玉山的名聲,於是折了中,讓餘氏住在後院子的一排小房子裡修行,再也不準出園子一步。
至於李慶澤,李玉忠死了,餘氏不著調,李玉山怕孩子耽誤了,希望甄氏養著。
甄氏有點怕李慶澤大了,記仇不好養,就先試探著養。
發現李慶澤跟李玉忠和餘氏性格都不同,小孩因為父母長期爭執的原因,膽子有點小,對人也不像餘氏那樣,十分懂禮貌和尊重人。
甄氏之後就一直養著李慶澤,吸取李慶續的教訓,這個沒有任其自然生長,而起請了儒家的師父為老師。
養成了一個小儒生,李慶澤長大後還中過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