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也不在意,其實也怪他自己,自他來到之後,除了慫恿了鄭鉞的幾句,其餘時間均是百無聊賴的到處亂看,神情憊懶,也難怪別人不在意他。
“咳。。。。”
鄭鉞有些尷尬的咳了聲,而後拉著沈離繼續介紹,把一些家族中的長輩都介紹了一遍。
傍晚,鄭家大擺筵席,為鄭鉞接風。
鄭家畢竟是名門望族,到了這時,沈離才是真正見識到了些大家的風範,大廳之中金碧輝煌,氣勢磅礴,一列列的侍女和僕役魚貫而入,送來一道道珍稀菜餚和美酒,擱置桌案,僅僅是擺下一道筵席,便用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
筵席開始,足足坐了三四十人,盡是鄭家嫡系,席間可是忙壞了鄭鉞,別人一個勁的前來敬酒,鄭鉞之前大展神威,修為一日千里,讓所有人為之驚歎,受到這樣的待遇也是正常。
可沈離就顯得有些無聊了,也沒人認識他,就這麼百無聊賴的自斟自飲,不過話說回來,這筵席上的酒可真是瓊漿玉液,算是沈離唯一的樂趣。
宴席結束已經是深夜了,沈離兩人直接去休息了,折騰了幾天,兩人已經是很累了,這一覺足足睡到了次日中午。
接下來的幾天裡,鄭鉞忙得不可開交,處理家族中的事務,後來可能覺得對不住特意前來的沈離,便時不時的陪著沈離出去閒逛。
真正玩了幾天之後,沈離真正是見識到了冀州的風光,到處是青山綠水,美得讓人心醉。
這麼多年來,沈離要麼身在太白王領,要麼是在逍遙門日夜修煉,猛地見過這麼好的景色,真有點樂不思蜀的感覺。
於是沈離之前的鬱悶一掃而空,這次出門,哪怕不為其他,單單看看這景色也是極好的,讓沈離因為壓力和殺戮而漸漸變得有些灰暗的內心再度清澈起來。
一日,鄭鉞帶著沈離前往府邸正廳,原來是他的父親和祖父回到了冀州。
鄭鉞的父親鄭雲天是一位燕額虎鬚的中年人,乃是朝中一名將領,常年在外征戰,戰功赫赫。
實力在天人境初期,與沈離相差無幾,但他身上那股從戰場上帶回的凌厲和慘烈煞氣,卻是讓沈離頗為心折。
而鄭鉞的祖父,也就是如今的鄭家家主鄭驍更是氣質非凡,雖然已經是古稀之年,但卻是精神矍鑠,一對眸子燦燦如朗星。
“年輕人,不錯。”
鄭驍是鄭家之中唯一一個初見沈離,便對他高看一眼的人。
“家主謬讚了,沈離不敢當。”
沈離微微一笑,謙道。
“哈哈,年輕人懂得謙卑,很好,鉞兒,有這樣的朋友是你的福氣。”鄭驍笑道。
“爺爺說的是。”鄭鉞一笑,應道。
“父親,不知道這繼承人之事到底該如何呢。。。。”
沉默許久的鄭雲天終於開口了,語氣低沉。
聽到這話,廳中的氣氛頓時變得嚴肅起來,鄭鉞也是抬起頭,看著鄭驍,在他們這一脈,鄭驍可是絕對的主心骨。
“祿山他們逼得太緊了啊,他們的野心很大,不將鄭黎推選成為繼承人,他們是不會罷休的。”鄭驍嘆道。
“鄭黎此子文韜武功雖是不俗,但性情太過陰狠毒辣,心胸狹隘,不適合這家主之位。”鄭雲天道。
“我也是這麼想,他的野心太大了,有心進取雖是好事,但也要穩住步伐,量力而行,他若成為家主,鄭家可能成為眾矢之的,到了那時,千年基業將毀於一旦。”鄭驍道。
“既然二位有心,那還是立鄭鉞為繼承人吧,由他做這家主,比那二人靠譜太多了。”沈離開口道。
“這個是自然,不過想要成全鄭鉞又談何容易呢?你也來了這麼久,對如今家中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