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竊聽事件大致已經被人遺忘了之後,蜂谷獲得了一個新的身份,而他現在的身分就是東京產業大學政治學科教授兼國家安全問題研究所所長。
當然,蜂谷並不滿足於這樣的地位。他希望能任職於一個符合他的才能和力量的地位,使用其權力,指導日本這個國家和國民。
可是,蜂谷卻沒有辦法和日本地下帝國的法王船津忠巖老人建立起深厚的關係,因為當時被視為船津老人心腹的高林把蜂谷當成一個威脅他寶座的勁敵而一意排斥他。
而這個高林也在這一年的夏天猝死了。重用他的船津老人也離奇地死亡了。蜂谷並沒有任何理由為這兩個人的死感到悲哀。
“蜂谷先生的比喻太妙了。藤木和高沼這些笨蛋真的就像字面上的意思一樣從針山上滾落到血池哪!”
一個容貌和身材長得像食用蛙,70歲左右的老人搖晃著他目突出的肚子笑著說。這個老人叫田母澤篤。
這個男人在船津忠巖底下,在舊滿洲(中國東北地方)指揮醫化學特殊部隊,從事細菌兵器和毒瓦斯的研究工作。是把三千個中國男女拿來當生物實驗加以虐殺的負責人之一。在日本戰敗之前,他帶著從中國人身上強奪來的金塊寶石,以及原屬於部隊的麻藥從舊滿洲逃到日本。當然,他原應該被問以戰犯之罪的,可是,他把細菌兵器和毒瓦斯的研究資料交給了美軍而免於被起訴的命運。戰後,他經營醫化學研究所。醫院、製藥公司等,以“田母澤聯合企業”的大老闆之名君臨醫學界和製藥業界。
“藤木和高沼掉落血池隨他們高興,可是,如果他們拼命掙扎,把我們一起扯下去的話就不好玩了。”
一個長得像守宮,兩耳尖尖的60幾歲的男人發出了壞掉的笛子般的聲音。他是東方石油會長小森春光。
東方石油在日本也是屈指可數的大企業,而且在石油販賣業者當中是規模最大的。光是一年的淨利益就超過三千億圓。因為他的企業是日本第一個和阿拉伯各國建立起個人管道,直接輸入石油的公司,期間所經歷的辛勞也被拍成電影和商業漫畫而廣為人知。
然而,這個大企業30年來卻從來沒有繳過一塊錢的營業稅。他把利益都流進被稱為稅金避難地的零法人稅土地,如巴拿馬、百慕達群島,在該地設立分公司,變相使用所有的法律和企業優待制度,總而言之,就是想盡各種辦法不繳稅金。相對的,他大方散發政冶資金給政府和黨派,培植自己的勢力。
而身為會長的小森就發表了以下的談話。
“現在的日本人一點都不懂得禮儀和常識,一昧地主張權利卻不盡義務。戰後的民主主義令人垢病。為了重新建立年輕一代的氣魄,使他們成為了不起的日本人,就必須使徵兵制和修身教育再度復活,使他們成為愛國家,奉獻社會,幫助企業發展的真正日本人。”
對於自己的企業沒有盡到納稅的義務一事,他卻絕口不提。此外,他雖然口口聲聲提倡恢復徵兵制,可是,卻沒有讓自己的任何一個兒子進入自衛隊。在日語中是以“恬不知恥”來形容這種人,然而,小森卻深信自己是一個堪為模範的愛國者。不只是他,那些高喊著“愛日本、保衛國家”的政冶家、財界人士,文化人當中也沒有一個人讓自己的孩子以普通隊員的身份進入自衛隊的。而這個事實應該要被大家所知道。
“啊,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們應該謹記在心。”
說這句話的是申熊章一,是日本最大的勞動組合“全日本勞動者聯盟”,簡稱“全聯”的事務局局長,所謂的“勞動貴族”這個名詞指的就是這樣的男人。他所經營的公司在田園調布所擁有的高階幹部宿舍是建築在二百坪土地上的7LDK,他以每個月一萬圓的祖金租用該地、以組合幹部專用的賓士汽車上下班,每天和財界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