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留下,只不過那樣我們也需要付出慘重的代價而已。”月秋然如同利劍出鞘,氣勢迫人,周身凝聚無盡的戰意,只是似心有顧忌,戰意引而不發。
寒青峰人老成精,自然看得出月秋然心有顧忌,便沉聲道:“那你們想怎麼樣?”
藍天玉臉上笑意盎然,他語態輕鬆地說道:“我們也不想怎麼樣?只是想請諸位離開此處,速速退出龍炎山即可。”
“你們想將我們趕走,然後獨佔寶物?呵呵,可惜啊,似乎上官兄並不會輕易地讓你們陰謀得逞。你們以為上官兄會傻到不知龍炎山外,有諸宗長老在守株待兔?”寒青峰揚聲笑道,似有意說與徐清知曉。
“寒兄謬矣,我十大宗門又豈會做那雞鳴狗盜之輩,我們在這裡不過是為了阻止天地奇珍落入邪魔歪道手中罷了。”藍天玉嘆息道,似乎在為寒青峰的不理解而暗自傷懷。
寒青峰冷笑不語,帶著一眾黑衣修士離去。
“我們怎麼做?一直在此等候嗎?我建議我們可以故意退去,然後在中途攔截他。”程青衛暗中向月秋然和藍天玉傳音,眉間隱有鬱結。
“此子謹慎異常,我們可在途中尋找合適地點埋伏他,但若無絕對把握,最好不要如此。反正不管如何,他都必須從龍炎山中走出,只要出了龍炎山,他將插翅難逃。”藍天玉皺眉道,並不是很贊同程青衛的建議。
“依我之見,龍炎山中即使岩漿上湧時,亦有不少通道中不會有岩漿進入,因此可能短時間內他根本不會從龍炎山中出去。只有確定我等已經退去,他可能才會安心離開。”月秋然井井有條地分析,雖未明言,卻也間接地否決了程青衛的建議。
“就算有些通道中不會湧入岩漿,但他在岩漿上湧之前卻也必須儘量靠近龍炎山的出口,否則很容易被困死在山底。而且築基期根本無法徹底辟穀,因此即使龍炎山外可能有危險,但他卻也必須冒險嘗試逃走。”藍天玉斷言道,不管願意與否,徐清都必須冒險從龍炎山中衝出。
“那我們還要繼續在這裡等下去嗎?”程青衛問道,看向池心的徐清,目中有些許不甘。
“自然不需要,我們還是趕緊去看看那浩大的宮殿,就算無法進去,但至少需要將具體情況上報宗門。”月秋然淡然道,即使面對那神秘的宮殿,他亦沒有絲毫貪婪。
程青衛緩緩行至柳無痕身前,平靜地說道:“由你去勸說,應該有很大把握可以得到那枚奇果?我不管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此事是為宗門,你既為雲天宗弟子,自當為雲天宗考慮。”
柳無痕皺眉沉思片刻後,隨即同意了程青衛的要求。他走近化龍池邊,看著池心的徐清,朗聲道:“上官兄,你我也算有緣,可否聽我一勸?”
“柳兄,你我也算患難之交,有話但說無妨。”徐清心中若有所思,笑著回道。
“寶物雖然難得,但以上官兄的實力實在不足以保護寶物安全,何必為了身外之物而枉送性命?而且以上官兄之才,我相信,就算無此奇珍,日後定可縱橫於瓊玉。上官兄若是相信在下,在下以性命擔保,絕對可保你性命無憂!”柳無痕言辭懇切地勸道,可謂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微微停頓片刻,隨後嘆息道:“我畢竟是雲天宗弟子,有些話卻是不得不說,希望上官兄不要介意,但這些話未必不是我的肺腑之言。”
“柳兄你不必多說,我理解你的苦衷,但修仙之途,本就充滿危險與機遇,修仙為何?不過長生不死,不過逍遙自在,難道只因畏懼危險,便將唾手可得的寶物放棄嗎?既不得逍遙,那又為何仙?”徐清臉上帶著微笑,語氣出奇的平靜。
他說話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卻振聾發聵,令在場眾人心中警醒。如今的修仙界,為求苟活或是求得庇護,而放棄尊嚴,卑躬屈膝者簡直不可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