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成?”
範克勤並不服氣。冷笑道:“兼聽則明偏信則暗,開誠佈公。若是遼王坦坦蕩蕩,為何不能示人,既然密謀於暗室,就有私弊,我等言官不可不知!”
“對,我等必須要知道,要是不說。就是有問題,我們要上本參劾!”官員們吵吵嚷嚷。
戴瑩眉梢挑動。毫無預兆的一擺手,身後大漢將軍就衝了上來。
“諸位大人,朝廷歷來就有通風的篩子,能守住什麼秘密!咱家也說句不客氣的,這裡是開封,是前線,韃子的細作說不定就在城中。你們什麼都想知道,可是你們誰的肩膀能扛得起大明的江山社稷?”
幾句話擲地有聲,這幫官員的勢頭終於被壓住了。
“哪個還敢帶頭鬧事,就是居心叵測,東廠可不是吃乾飯的,收拾賣國的奸賊最擅長不過了。想死的放馬過來!”
想到了恐怖的東廠,加上週圍氣勢洶洶計程車兵,這幫人終於老實下來。
“諸公,咱們先回館驛,容後再說!”
範克勤一句話,其他人也只能跟著暫退。一路上範克勤臉色陰沉的像是鐵鍋底,他搞不明白,朱慈烺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到開封,就被顧振華蠱惑去了,全然不管他們這班忠貞的大臣,這江山社稷難道不是你們朱家的,怎麼能如此荒唐!
“南山兄,請留步!”
範克勤聽著聲音熟悉,急忙回頭,只見身後疾步趕來一個老者,一身二品的官服,胸前鬍鬚飄灑,額角帶著一絲汗珠,來的正是兵部尚書何騰蛟。
“原來是雲從兄,小弟正想要找你呢!”
何騰蛟微微笑道:“南山兄,我也有幾句肺腑之言,咱們館驛說吧!”
……
“何某在徐州之時,同黃得功和吳凱傑等人共事。說起來這幫人飛揚跋扈,早就不是一天兩天了!”
範克勤氣哼哼的說道:“雲從兄,死這等奸賊,早就應該壓制,如今尾大不掉,簡直是國之禍害!”
何騰蛟搖搖頭:“南山兄,何某說句肺腑之言,他們跋扈我承認,可是說他們奸賊,就未必了。就拿吳凱傑來說,雖然是一介文人,可是也在城頭血戰,為國效力。想要驅逐韃虜,還離不開這樣的忠臣!”
“哼,自古大忠大奸,他們會演戲而已,雲從兄不要被騙了啊!”
何騰蛟知道範克勤的脾氣,這傢伙認準的事情,是斷然不會改變的。
“南山兄,何某找你就是想說,想要亂拳打死老師傅,從正面硬攻,非但沒法撼動顧振華,搞不好還會重蹈覆轍,走馬士英等人的老路。安**的勢力今非昔比,萬萬不能犯傻啊!”
“雲從兄,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大明存亡關頭,你怎麼還能退縮啊!範某把老兄引為同志,沒想到老兄畏縮不前,實在是讓人失望!”
何騰蛟痛心疾首的說道:“南山兄,何某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只是如今奸黨勢大,我們萬萬不能飛蛾投燈。更何況一路行來,不論是南直,還是河南,都有興旺之象,說起來顧振華還是有治民的本事!”
“雲從兄,拋開了聖人教化,扔掉了禮義廉恥。重商重利,繁榮不過是浮萍一片,毫無根基,不值一提啊!”
何騰蛟道:“不管如何,皇上多半是被迷惑了,聽信了顧振華的蠱惑。因此我以為當務之急是知己知彼,先了解一下河南的民情,找準了下手的機會,再匡扶社稷,壓制奸黨。要是找不到攻擊的靶子,只怕是徒勞一場。”
範克勤眼珠亂轉,總算是聽進去了老何的話。
“雲從兄,小弟剛剛太過心焦,沒有領會老兄的深謀遠慮,我賠不是了!現在你我就去街上轉轉,我就不信,顧振華真能騙得過所有人!”
這兩位出了館驛,走在了大街之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