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哈哈,聽說你當了校尉了!怎麼還不帶兄弟一起去打仗?”
庭院外一個虎頭虎腦的壯漢,突然粗聲粗氣的喊著,邊喊一邊手中還拿著那把烏金錐,卻是有備而來的樣子。
這不是周魴又是何人呢?
看到這裡,曹安民頓時白了對方一眼,當下沒好氣的說道:“不是校尉,是典農校尉!管農耕的!你以為是西遊記啊!連攻打徐州都沒我份!我這是要去收稅懂麼?”
雖然不明白曹安民說的西遊記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聽到這話,就是周魴也明白過來,不禁氣餒得道:“聽說攻打徐州,我還正高興呢,原來沒我的份啊。那你帶兵器幹什麼?”
當下一怔,曹安民卻是聽到這話,突然看了看手中握著黑鐵,卻是想要告訴他,這只是拿來玩玩而已,然而話還沒出口,腦中竟是突然閃過了一個妙計,當下將黑鐵跨在自己的肩膀上,詭異的笑道:“去試試身手,你去嗎?”
“嘿嘿,去去去,大哥現在是典農校尉,我可以當你的副將了吧。”
“說了是典農校尉!”
“那也是校尉啊……”
“就算校尉也沒有副將的,腦殘啊你。”
“大哥,什麼是腦殘……”
“……,就是說你聰明。”
“哦……,謝謝大哥誇獎。”
“……,不、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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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昌東城門。
曹安民二人二騎邁不出城,比起周魴一路上的沒心沒肺相比,曹安民卻是這幾天來頭一次如此放聲大笑,雖然祖父的死起初讓他很是不能釋懷,不過這些天曹安民倒是想開了許多。
畢竟這是亂世,死者已矣,對於身在這個時代的前者來說,這一切已經早有準備,只是自己在曹操軍中沒有什麼話語權,即使是想要復仇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故此唯有釋懷二字。
“信公子,這是去哪兒啊?”
突然邁出城門,曹安民這時卻是聽到旁邊不遠處,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在這熙熙攘攘的東城門中,曹安民竟是看到了一輛馬車。
而馬車身前,赫然正站立著一位中年文士。
曹安民頓時驚訝道:“這不是文若先生嗎?”
那文士當即一笑,也是拱手道:“信公子可是出城辦事?”
明顯對方是知道了自己已經被曹操封為典農校尉,而故作詢問。
當即下馬,曹安民頓時走到跟前,拱手道:“荀彧大人,您不是要去定陶駐守嗎?怎麼還在此地?可是等誰?”
那文士正是荀彧,當即一笑,荀彧有些訝然,卻是不禁尷尬道:“我等的就是公子。”
“哦?”當下有些不明白對方的用意,曹安民不禁笑道:“不知先生何事找在下?”
“哈哈,先生,你可知道我大哥被封為典農校尉了?想求我大哥辦事是吧?”
“閉嘴!”當下白了一眼對方,曹安民頓時向前者苦笑起來。
荀彧也不在意,當即看了看曹安民身後的周魴,卻是見對方身材高大壯碩,便是不禁笑道:“這位小兄弟甚是魁梧啊,不知如何稱呼?”
“某周魴!素問先生腦殘,今日得見,真是周魴三生有幸啊哈哈哈哈!”
曹安民頓時一驚,卻是臉上冷汗直冒,當下看到荀彧的臉,只見對方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心中暗罵這周魴白痴的不是丁點,不禁連連苦笑。
然而這時,荀彧同時詫異道:“何謂?腦殘?”
哈哈一笑,周魴憨聲憨氣的道:“是大哥告訴我的!腦殘就是聰明,聰明就是腦殘,魴是個粗人,大哥都說我腦殘了,想必先生飽讀詩書,一定比我周魴更加腦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