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而這聲音,自然是從這群人的肚子裡傳出來的。
“不出我等所料,虞縣果然空空如也,這次竟是連敵軍的動向也找不到了。”
何儀臉色有些慘白,自從上次黃巾士卒漸漸湧現出的怨氣開始,此時已經過了兩天之久,顯而易見的,這股萎靡計程車氣,頓時讓身為將軍的何儀分外的擔心起來。
“大哥所言極是,不過……現在我軍雖缺糧,然者我等此番連戰連勝,已將曹信那廝逼到了碭山縣一地,恐只要今夜拿下碭山,我軍便有糧草可供給……到時我倒要問問那劉闢匹夫,我軍連戰連捷,為何不供給我軍糧草……”
何曼的臉色顯然同樣有些難看,就連此刻的他也一整天沒有進食,但比起這群黃巾士卒間的恐慌相比,更多的人便是將最後的希望落在了這碭山縣的地方。
因為這是曹信最後的防線,一旦前者繼續退步,那麼不但汝南丟失,連陳留也面臨著危險,因此何曼確信,碭山縣一定有足夠的糧食供給。
只不過身為掌管汝南一地所有糧食的劉闢,很奇怪的沒有給何曼的大軍應有的補給,甚至彷彿切斷了聯絡一般,令此刻的這兩萬大軍陷入了一陣尷尬的境地,唯一能做的,只能繼續往北進攻。
“劉闢是我汝南黃巾的統帥,掌管汝南一地的糧草供給,按理說……應當與我等同氣連枝才是……我軍這兩日所派去的催糧哨騎,都未曾按時歸來,我只恐這其中有何陰謀啊……”微微搖了搖頭,這一刻何儀同時嘆了一口氣,方才趁著夜色,不住的擔心起來。
冷哼一聲,何曼騎馬並肩與前者走在一起,當即道:“待我殺敗了曹信,有了糧草,便要親手砍了劉闢這廝,哼,當初就不應該叫這匹夫當了統帥!”
一拍馬腹,趁著夜色,何曼猛然加快了戰馬的腳步,向著前方的碭山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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碭山縣的夜空很黑,然而城樓上不時有一絲的火光傳來,在昏暗的月色下,籠罩過一絲陰鬱的氛圍,卻是此刻的縣城分外的壓抑和詭異。
就連那零星的火光也點綴不進這股悽愴來,生生阻遏在了黑夜的冷冽當中。
這一刻,一股嫋嫋的炊煙在碭山縣的上空緩緩升起,隨即一股股令人情不自已般的香味緩緩飄蕩在四周。
兩萬大軍兵臨碭山城下,比起隊伍中那兩三天沒有吃東西計程車卒相比,這股氣味顯然極是誘人,甚至完全可以忽略,這縣城當中迴盪的古怪氛圍。
三百步之外,何曼勒馬而立,此刻看著遠處的城樓不住的冷笑連連,卻也同時看著那嫋嫋的炊煙,便是心中頓時大喜,不住的大笑起來。
“大哥,我說甚來著……曹信此時必在城中,你看!縣城上空那股煙,必是賊軍正在造飯!”
一說造飯,所有人瞬間眼睛直的跟什麼似的,就是連此時的何儀也不經意的嚥了嚥唾沫,儼然食慾大振的樣子。
卻是這一回,軍中斷糧,所有人都已經餓的不行。
“衝城!衝城!!衝城!!!衝城——”
瞬息間,身後兩萬大軍傳來海量的齊聲呼喊,竟是在同時,望著面前的碭山縣,兩萬黃巾不約而同的傳出山呼海嘯般的攻城之聲。
“好——!!!”手中銀斧高高舉起,何曼此刻陡然振臂一呼,顯露出極其高傲的模樣,“黃巾兒郎——!!敵軍大勢已去,隨我號令!!殺敵立功便在今日,首登城樓者賞十金!兄弟們——隨我殺——!!!啊!!”
“殺——!!!啊——!!!”
如潮水一般的黃色浪潮,猛然在這一次鼓動中如螞蟻一般衝向了前方的縣城。
卻是此刻,沒有了軍紀,也早已忘了那本就不怎麼熟練的佇列,兩萬人,龐大的兩萬大軍,更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