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觀的跌坐在沙發上,果真又惹得張亦心的“嘖嘖嘖嘖”無可奈何無藥可救的感嘆聲。“昨天你穿的不就是這條粉色的**,今天怎麼還在穿,林陽光,你敢再邋遢一點嗎?”不小心走光,被她看到了**,一邊淡定的吃著冰激凌,一邊冷冷的迎接我恨意的目光掃射,“怎麼,還冤枉你了,看你惡毒的小眼神,要吃了我嗎?”說著伸出她白皙細長的脖子挑釁似的看著我。“哪裡敢惡毒,全憑你養家餬口呢,”我立刻跪倒在她石榴裙下的賤兮兮的樣子雖然已經被自己鄙夷了上千次,但是從第二次開始便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自己的變幻出的各種掉價兒的模樣,“不過,這條**和昨天並不是同一條,還請張大人明鑑。”“沒時間,今天都快累死我了,拍個雜誌被別人指揮來指揮去的,累的老孃腰痠背痛,幸虧報酬高的驚人,否則誰跟他們廢話,耗費老孃的青春。”張亦心隨手把吃完的冰激凌包裝紙扔在桌上,眯著眼睛靠在沙發上養神,“我就知道讀個文學系沒什麼用處,養尊處優了兩年,還得靠姑奶奶出賣年輕容顏才得以養家餬口,女人啊,你的名字叫脆弱。”想著這幾年在時尚界摸爬滾打,還真覺得學校沒教給什麼能讓自己吃飽飯的傢伙事兒,張亦心不由的苦從中來,“林陽,你說除了讓我們沒事傷春惋秋悲天憫人時光不待,淺吟低唱幾句詩詞歌賦,偶爾和一些做作的文化人聊幾句人生哲學,還能有什麼用?就你跟個書呆子似的,抱本《宋詞三百首》就以為能走向人生巔峰似的。”我早就習慣了張亦心的喋喋不休,她的道理簡直就是用集裝箱衡量的,每個箱子上都貼上“張氏威武”的標籤,從此便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知道你是露臉的模特新貴,我唯你是瞻行了吧,別貶低我了,是金子早晚會發光的。”我努力樂觀的樣子,果真還是**裸的被她嘲笑了。“對啊,”張亦心悠哉悠哉的貼上面膜,“但是可憐其實是塊茅坑裡的石頭,硬把自己稀罕成幾克拉的鑽石,可悲。”“張亦心,你是屬老巫婆的吧。”我的聲調隨著我的血壓一路高亢。“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不至於隔幾天就強調一遍吧,我喜歡低調。”看到張亦心淡定邪惡的樣子,我第一萬零一次敗下陣來。“喂,說真的,今晚上還沒收工的時候,林楓就給我打電話,我心一軟就和他在酒吧見了一面,結果哭的稀里嘩啦的,我都有點替你心疼了。”一丁點兒有關於他的訊息,現在還是令我悸動,這不是證明我還愛他,而是這一段感情,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倆已經不可能了,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就不要再提這個男人的一字一句。”我沒有告訴張亦心我們分手的真正原因,也無法開口說我在昏暗房間裡看到的**擁抱的男女,聽到的令人跌宕起伏的喘息和嬌嗔,令我並不堅強的胃翻江倒海很久很久,回想起這些我的心情慢慢不平靜起來,“就這樣吧,我累了,你也早點休息。”“陽陽,對不起,我一時意亂情迷,我控制不住自己,你原諒我好嗎?”“陽陽,我們相戀兩年,你從不許我們跨雷池半步,我愛你,所以尊重你,但我也是男人,因為愛,所以想要擁有,可你從不肯應許,我有些不知所措,有時候心裡好空虛。”“陽陽,我錯了,因為你畢業很低落,也不怎麼陪我,我找不到你,出去喝酒遇見了她,才有了你看見的那一幕。”“……”所有的解釋都是自我開脫的理由,這是人的本能。對於男人來講,也許一輩子沒有進入三五十個女人的身體,就覺得好像白白生長了一根可以讓女人臣服卻沒有用到極致的奢侈品,所以才會有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的傳言,只不過我沒想到我自以為慧眼識珠找到的完美男友,其實也是一個孤獨黑夜難以安睡的野獸。我無法容忍這種背叛,更何況這分明不是他們第一次的莋愛。很早以前,我偶爾也會發現他的家裡乾乾淨淨,衣服整整齊齊的疊好,衛生間裡的長頭髮,甚至空氣裡有時候會瀰漫女人的香氣,我知道這不是我的幻覺,我知道在我們生活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