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溫言就醒了。
屋外早已一片白茫,不時地還會傳來竹子被積雪壓斷髮出的噼啪聲。
溫言有些擔憂:“這麼大的雪,朱林住在哪兒,會不會被凍著?”
小任盛也有些擔憂:“他住在山洞裡,昨天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他就一床被子,不過他有火盆,應該凍不著吧。”
溫言還是不放心,自己有內力護體又有小任盛暖著,屋裡還有個火盆都覺得冷,更別說朱林只有一床被子了。
“你快去看看,要是有什麼情況就趕緊回來通知一聲。”
“哎,好的主人。”
小任盛聽到吩咐,剛要閃身出去,又被溫言叫住。
“等等,小任盛,我記得你也到了要散靈的時間了吧?”
因為小任盛想保持現在小小一株的模樣,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散去體內多餘的水分,這些水分多少摻雜著些靈氣,因此也被小任盛叫做散靈。
從前小任盛散靈就是隨便找一塊地往下一紮就完事了,如今認主後,這些散靈的水就都被溫言收集了起來。
小任扭了扭身體:“確實差不多要散靈了,主人我的小茶杯你給我帶來了嗎?”
溫言輕咳了一聲:“忘記帶了,等等,我給你找個盆來,這次讓你散個夠。”
小任盛一聽,頓時就樂了:“這可是主人你說的,我終於可以盡情鬆快了!”
溫言嘴角抽搐的走到廚房去找來了一個乾淨的搪瓷臉盆。
小任盛歡快地扎進臉盆,不多時,小任盛身下就淅瀝瀝的滲出水來,只一會兒就裝了大半個臉盆。
溫言悄悄和曜皋吐槽:“看了那麼多次,還是覺得它像是在小便。”
曜皋補刀:“對啊,你看盆裡的水還挺黃的,這人參精火氣不小啊。”
小任盛散靈結束,好不容易有一次是盡情散靈的,他忍不住在臉盆裡舒服的打了個顫。
溫言捂眼:“這個動作,更像了。”
小任盛可不懂溫言和曜皋在嘀咕什麼,散靈結束後他就渾身舒爽的閃身消失在了半空中。
倆人看著桌上小任盛留下的滿滿一盆澄黃色的人參水:“這麼多,那人參精是不是得縮小一半了?”
“我剛剛沒注意,小任盛剛起身就閃沒影了。”
這時,村部的門被人推開了,溫言轉頭看過去,是林英雄。
林英雄還以為這麼早溫言沒起來呢,沒想到他居然連床都整好了。
“溫醫生,你這一大早的在熬參湯嗎?我在外面就聞到好濃的一股人參味了。”
溫言指了指臉盆:“這呢,不過這些太濃了,還要燒幾鍋水兌一下。”
林英雄一臉震驚的看著那盆參水,嚥了咽口水。
“這麼濃的參水,溫醫生你拿多少根參熬的啊?”
溫言笑了笑沒答,只是說:“這些兌水後應該夠給村裡人分了吧,林叔你看看這些夠不夠?”
林英雄才知道這盆參水竟然是溫言準備給村裡人的,頓時擺手拒絕:“使不得,這麼濃的一盆參水,得花錢啊?溫醫生你這太破費了,我們不能要,我給你找幾個水壺,你裝著帶回去。”
“不要錢的,昨天你說前兩年村裡遭疫,我又給幾人把了脈,他們體質都虛,要補補才行。”
溫言見林英雄還站著沒動,忍不住催道:“哎呀你快別磨蹭了,去燒倆鍋熱水把這盆參水兌進去給村裡人喝吧。”
那盆參水剛兌好,昨天的幾個老人就帶著一群人湧進村部。
村民看著李婆步子矯健,完全沒有了之前腿腳不便的模樣,對溫言的醫術更信了幾分。
“小林子,你一大早的煮什麼好東西,我們在外面就聞到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