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還送壞了?”
安長生被他這麼一嗆聲,倒也沒生氣,反倒是收起了打量的視線,笑呵呵開口:“哪兒的話,是我安某人無禮了,在下安長生,感謝兩位恩公送小女來醫院。”
曜皋沒回話,呆立在一旁,溫言知道他這是又打算裝啞巴了,只好輕咳一聲站出來同安長生說話。
原本溫言打算隨口應付幾句就離開,沒想到這安長生卻格外殷勤,拉著溫言問東問西了好一會兒,直到溫言第五次開口告辭。
“安先生,眼下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那我們就先離開了。”溫言衝安長生點了點頭,拉起曜皋準備離開。
與先前的幾次不一樣的是,這次安長生一反之前的殷勤,像是突然對他倆失去興趣一般點了點頭,隨口道:“小採,你出去送送兩位恩公。”
說罷,他轉身就走,看樣子比溫言還要急著離開。
小採就是剛才那個女孩,她點了點頭,等把溫言和曜皋送到醫院大門後,就笑吟吟的從兜裡掏出幾張鈔票塞給溫言:“大哥哥,這是我家老爺給兩位的謝意。”
溫言看著塞完錢就跑的小採,眨了眨眼睛,好一會兒才對著曜皋笑出聲:“這家人還真是有趣……走吧,咱們現在也有錢去置辦行頭了。”
曜皋卻定住腳步:“不急,在等兩分鐘,那個安先生這會兒估計在趕過來的路上了。”
果然,兩人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安先生胖乎乎的身影就出現了。
看見倆人還沒離開,安長生似乎是長舒了口氣,又顛顛的跑了過來:“那個,恩公請留步。”
溫言一臉詫異的看向曜皋,轉頭看著安長生疑惑道:“安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安長生喘著粗氣,視線在溫言和曜皋之間來回輪轉,好半晌才從兜裡摸出一張紙條對著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溫言道:“剛剛,恩公留下的這張字條上說的是真的嗎?您二位真的能治小女身上的頑疾?”
溫言聽到這話,就知道又是曜皋的手筆了,他覷了一眼曜皋,神識傳聲:“曜皋,你又搞了什麼么蛾子?”
曜皋委屈的縮了縮脖子,回道:“我看那女人身上帶著的珠子怪好看的,反正她再帶下去就離死不遠了,還不如給我收著呢。”
溫言錯愕:“那你直說不行?搞什麼傳紙條啊,你是小學生嗎?”
曜皋縮了縮脖子,沒再繼續吱聲,反正他知道聽自己這麼一說,溫言絕對會去安家幫他拿回珠子的。
果不其然,溫言抬眼對上安長生期盼的目光,點頭應下對方邀請自己入駐安家的請求。
看著前方帶路笑的殷勤的安長生,曜皋忍不住眯了眯眸,心底冷哼:“私自扣留魂息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把藥塵的骨珠佩戴上身,真真是心大,也不怕被毒死。”
曜皋偏頭看了眼溫言的側顏,心底軟了一片:“畢竟這傢伙,當初可是丹修界出了名瘋子,為了救世,什麼仙草毒根都敢往身上試,一身的骨頭早就被毒性給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