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他們已經將一段圓木從中間剖開,上下兩半都已經刳成槽形,這會兒正在鑿棺床。
溫言有些不解:“不是說時間急嗎?怎麼還做這麼複雜的棺材?”
聽到這話,其中一人頭也不抬的回道:“再急,也不能急棺材的事啊!其他的東西都能含糊,但這可是要跟著下土的東西,哪能那麼隨便。”
另一個人也笑道:“是啊,簡單省事的棺材誰不會做啊,拿幾塊板子,都不用鑿榫眼,直接用幾根釘子就能搞定了。”
“但是啊,這東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我們這些做叔伯的可看不得孩子走的那麼寒酸。”
溫言點了點頭:“是啊,東子那麼小。”
溫蘊和點了溫言一句:“別說了,要感慨回家感慨去,本身呂家就已經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了,你這感慨不是在往他們心窩子裡戳嗎?”
“嗯,那我不說了,爺爺我過去那邊看看。”
溫蘊和扯著溫言不讓他過去:“你別過去了,東子這會兒正擺在靈堂那呢。”
溫言正愁找不到呂曉東的位置,聽到這話眼睛一亮,忽悠了溫蘊和幾句就朝著靈堂的方向過去。
到了靈堂,溫言一眼就看見正中間擺放的大床。
“這呂家夠新意的啊,靈堂正中間擺床,這是什麼操作?”
曜皋倒是沒那麼吃驚:“畢竟呂曉東沒棺材,總不能給他放地上吧。”
“那也沒必要搞這麼一大張床吧,也真虧得他們搬了。”
溫言正準備湊近大床讓曜皋瞧清楚呂曉東身上到底出了什麼情況,就被人給攔住去路。
攔路的是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穿著破舊道袍的中年男人。
見溫言準備徑直走向大床,道士有些不悅道:“你是誰?我不是交代過,誰都別進來嗎?”
溫言這才明白為什麼靈堂內會如此安靜,半點哭聲也沒有。
溫言朝那男人行了個拱手禮,說道:“我是東子之前的老師,剛得到訊息,過來想見他最後一面。”
男人隨意朝溫言回了個禮,就眯著三角眼上下打量著溫言,隨後揮了揮手道:“我不管你是老師還是誰,我說過了,誰都不能進來!我正在給曉東誦經超度呢,你一進來就打斷我做法了。”
溫言見男人回的是抱拳禮,在心底冷笑著和曜皋吐槽:“我敢保證,這絕對是個假道士!”
曜皋也附和了句:“我觀此人周身灰黑氣運纏繞,必不是修道之人。”
溫言撇了撇嘴:“說人話,你怎麼還突然裝起來了?”
曜皋被吐槽也不生氣,好脾氣的解釋:“這人壞事做盡,手裡還沾了好幾條人命,肯定不是個正經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