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倆人用了術法來到距離香江不算太近的漁村角落。
因為這年頭要去香江手續繁雜,等他倆辦好手續過去,之前曜皋探查到的方位還有沒有魂息都得另說了。
更何況溫言和曜皋都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存在,他倆那拙劣的身份證明糊弄一下豐川鎮上的人也就罷了,要是對上以嚴苛著稱的辦事處核查,倆人怕是得進局子一趟。
考慮到這些,兩人索性就不從關口走了,準備直接瞬移過去。
也許是這個村裡的人見多了來這偷渡過江的人,自打兩人進村起,落在他們身上的視線就沒消失過。
這個村子裡的人不論男女,只要是他倆走進了對方的視線範圍內,這些人不論當下手上在做什麼活計,都會有意無意的朝他倆這邊看過來。
那模樣不像是好奇外鄉人的淳樸漁民,倒像是盯緊獵物的狼。
被人打量的感覺如影隨形,這要放在普通人身上都難以忍受,更別說倆人都是淬鍊過五感的修士。
短短的一截土路,愣是讓溫言有了身處戛納紅毯的錯覺,恍然覺得自己是一個巨星,正在被人從四面八方投以無比炙熱的目光。
曜皋被人盯得有些不耐,但礙於溫言來之前交代過不許在外隨意施術的要求,只能生生忍了下來,一張臉拉的比便秘一個月的人還要臭。
“嘿,前邊的後生,你倆站那。”
溫言和曜皋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嘖了聲,轉身就看見一個穿著不算講究的男人朝這邊過來。
男人走上前,朝四周看了看,突然伸出個手掌在他倆面前晃了晃:“你倆要去香江嗎?我這有門路過去,只要這個數。”
溫言有些驚詫出聲:“五塊錢?”
這個價格男人聞所未聞,他原先也只是想開口要五張糧票而已,壓根沒想過還能要錢,這會兒聽到溫言報的這個數額,眼睛都亮了起來。
他按耐住內心的激動,小心打量了倆人的臉色後才斟酌著開口:“瞧你說的,我也就是趁著休息的時候掙點家用,哪兒敢要價那麼高,你放心,我這兒就只要……只要三塊錢,划算的很。”
見倆人面上還是不感興趣的模樣,男人又低聲道:“您二位也別嫌這價貴,別看這兒離香江不遠,但這江下到處都是暗流,江裡還有水蛇出沒,反正這錢到了香江就沒法用了,可沒必要為了省錢,把小命給賠上了。”
說完這句略帶威脅的話後,男人這才放緩聲調道:“你倆掂量著些,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這吃槍子的買賣別說外面了,就是在我們村裡也沒幾個人敢做,我家的漁船不大,這段時間又多了好些個去香江投奔親戚的人,說不準待會兒你倆在村子裡逛了一圈後再回來,我那小漁船就坐不下您二位了。”
溫言和曜皋對視了眼,雙雙搖頭拒絕,他們倆人明明有更好的選擇,自然是就沒有道理去坐男人的漁船。
男人見狀,知道這是自己開價高了,但是三塊錢對他來說,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些,導致他張了幾次嘴,改價的話還是堵在舌頭後,怎麼都說不出,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倆人轉身離開。
他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半晌才狠狠的啐了一口,復又勾起一抹笑來:“不坐拉倒,我倒要看看你倆能不能真的遊過江去。”
這個漁村的人都靠打漁為生,因為離香江的距離不算太近,兩岸對這裡的防備相較於其他地方來說都弱了幾分。
這些年,村子裡陸續有外鄉人過來,打算趁著夜色入江,企圖游過去。
可能是成功的人多了,也可能是其他地方都防的太緊,來村子裡的外人從最初的一年只有那麼一兩個,到如今的一個月少說都有幾十人。
村子裡有幾個腦子活絡的人,早在第一批外鄉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