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屈辱,淚水滑落下來:“良緣也好孽緣也好,你一個遠遠的外鄉人,卻能和我在蜀郡街頭偶遇並有所交集,我們總是有緣份的。我已經拋下父母親人,再無法回頭,更無所依靠,所有的一切都系在你身上,若你再厭了我,又無子女傍身,若水唯有死路一條。”
奉直抱得更緊了:“不會的!不會的!別地女人我只是無可奈何而已,你才是我最愛的人!”
若水輕輕地蹭著他的肩膀:“我信你!正因為信你,才不計較名份得失留在你身邊,在剛失去孩子那段時間,我已經生無瞭望,一心求死,也是因為掙扎著一面,才芶延殘喘活了下來,沒有這份信任,若~這人世間了!”
奉直更加憐惜地抱緊她,兩人相擁倒在床上,奉直輕輕的解開若水的衣裳:“相信我,永遠相信我!不許再這麼憔悴!也不許再這麼沉悶,要象以前一樣健康活潑!就象我在蜀郡初見時一樣!要好好地養身子,給我生一個漂亮地女兒。”
若水心裡一痛,想起已經成形的女胎,嚥下淚水:“我們一定會再有個女兒,一個最漂亮、最可愛地女兒!”
經歷了風雨和磨難後的愛才是最濃厚深切地,兩人抵死纏綿,百般繾綣,然後再無任何隔閡地相擁而眠。
好夢正酣,外面突然響起輕輕地門聲,虹兒在外面輕聲地喊著:“公子!小姐!該起來了!”
兩人從沉睡中被吵醒,以為又發生了什麼事,驚得坐起來,奉直翻身下床,開了門,虹兒掌著蠟燭站在門外:“少奶奶派人傳公子回屋安歇!”
奉直一驚:“發生什麼事了?”
虹兒搖搖頭:“沒有什麼事,只是傳公子回主屋安歇!”
奉直怒道:“她不是知道我今晚留這兒嗎?又沒什麼事,睡得好好的把人吵醒!她不是一直都很懂規矩嗎?今個是怎麼了?莫非容下不你家小姐?你去告訴來人,就說我已經睡了,有什麼事明個再說!”
嚴媽也披著衣服急急地過來:“公子勿怒!正因為少奶奶懂規矩,才派人來傳公子回主屋!雲姑娘只是一個通房,以前沒有主母還好說,現在有了主母,公子哪能徹夜留宿?就是做了姨娘也不行!於家從沒有這樣地規矩,你若堅持著不回,別人拿你沒辦法,可就害苦了雲姑娘,明早老太太保準讓她跪家祠!”
說完又嘆口氣:“老奴就是怕你鬧將起來,才留在這兒的。公子快披了衫子回去吧,別難為老奴和雲姑娘了。”
奉直怒道:“這是什麼規矩?現在天熱還好些,如果是大冬天的,不是存心讓人生病嗎!再說我爹爹不是一直和娘分院另居,在他身邊的還不是兩個妾室?”
嚴媽唬得忙捂住他的嘴:“別混說了,你忘了子不言父過?侯爺和夫人另院居住也很正常,那兩個妾室只是和侯爺住在一個院裡,又沒有住在侯爺屋裡。再說了夫人又不在一起住,她們關上門誰知道啊?你就不同了,少奶奶剛進門,定要顧全她的臉面,你這樣不管不顧的,只會害苦了雲姑娘!”
若水心裡冷冷一笑,表面上賢良大度,自己剛一進門,就一個接一個的法子讓人不痛快。規矩是那樣立著,如果她不計較,老太太和夫人還不睜隻眼閉隻眼?
幸好自己經歷了一番磨難,漸通人情世故,若擱在以前,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
她上前靠在奉直肩上,給他裹好衣服,不捨地說:“既是規矩,公子就別怪少奶奶了,是若水不懂事,想留下公子。公子快過去早點歇息吧,別讓少奶奶等久了,你明個還要早起點卯呢!”
奉直不捨地看著她泫然欲滴地樣子,恨恨地說:“走就走,不過我不回主屋,就在書房裡搭鋪吧!奶孃你去吩咐碌兒來服侍!”
嚴媽忙拉住他:“公子不可任性!切莫一時負氣置雲姑娘於水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