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累了,又狠狠的摔了一個花瓶,嚇得琴音和書香忙跪下求她愛惜自個的身子。
凌意可看見琴音也還罷了,看見書香氣不打一處來,一個巴掌扇過去,臉頓時高高腫起,嘴角隱隱滲出血絲,書香卻不敢分辯分毫,不停的磕頭謝罪。
門卻突然開啟了,外面站著一臉憤怒的凌相,他看著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女兒,氣憤的說:“你能不能省點事?你看看你都做得是什麼?皇上的位子還沒坐熱,比對付於家要緊的事很多,偏偏你在這個節骨眼上揪住於家不放,教唆著皇上把於家大小全部餓死,你看看為自己出氣惹出了多大的麻煩?”
凌意可不服氣的說:“那就這麼放過他們?我咽不下這口氣!我恨死於奉直了,走之前什麼也沒留給我,竟然提前寫好了一封休書!女兒是他的結髮妻子,哪點不如人,他就這樣對待我?我一定要出這口惡氣,讓他回來後慢慢哭去!”
凌相苦口婆心的說:“不是要放過於家,而是暫時放過!我不是說了,比對付於家更重要的事情還很多,等皇上的龍椅坐穩了,把安靖侯府滿門抄斬還不易如反掌?但現在不是時候,現在動於家只會亂上加亂,弄不好不可收場!倘若真惹出大事,太后一道旨意就會賜死你,到時誰都救不得,可兒暫且忍一時,千萬不要再添亂子,到時爹一定替你出這一口氣!”
凌意可點點頭,恍然大悟的說:“爹,女兒知道了,放心吧,我決不再犯,求爹爹不要再關著女兒了,我保證絕不出府一步!”
凌相看著女兒可憐的樣子有些不忍,點頭答應了,又一再叮囑幾句才走了。
看著父親走完,凌意可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她喚過琴音耳語幾句,琴音點點頭,很快帶來了凌意可相見的人。
“你在蜀郡可查出什麼結果?”
跪在地上的年輕侍衛趕緊說:“沒有任何結果,屬下派人日夜盯著雲家的舊宅子,卻沒有發現半點蛛絲馬跡!”
凌意可氣結的沉下了臉,難道雲氏母子還憑空消失了不成?她走時可是抱著一個懷著一個,行動那麼不方便,偏偏逃的追不上找不到,難道她從未離開過京城?
安王急報不停的傳來,承宗李沐在心煩的同時,也放心了一點,有吐蕃的軍隊牽扯,安王分身無術,肯定只顧著和吐蕃軍隊作戰,暫時顧不上其他的,包括這個皇位。對他來說,畢竟沒有傳國玉璽是最大的擔憂。
這天早朝,凌相身體不適告病,朝堂上又為對吐蕃用兵的事爭吵不休,一部分說吐蕃軍隊沒有真正的實力,不過是在邊境騷擾罷了,一部分說吐蕃軍隊狼子野心,遲早會發動真正的進攻,不如趁現在他們實力不行,再向安王增派援軍,一舉殲滅,兩方吵得不可開交。
正在此時,一個淡然的聲音響起:“不用了,吐蕃軍已經撤兵了!”
李沐看著突然出現在大門口的安王李潛,驚得差點暈過去,不是昨天還有密報傳來說他仍在邊關嗎?怎麼今天竟然插翅飛回來了?
大臣們絕大多數不認識安王,都在竊竊私語,猜測著眼前這個氣度不凡的人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承宗皇帝竟然嚇得臉色都變了?
李沐再也平靜不下去了,他威風十足的坐在龍椅上,色厲內荏的問:“李潛!父皇不是遺命讓你駐守邊關,一輩子不得回京,你竟敢謀逆!”
身材挺拔,氣度卓然不群,一身青黑色錦袍的安王呵呵一笑:“果真是父皇的遺詔嗎?拿出來讓我看看,滿朝文武都看看!”
假遺詔如何禁得起眾人傳看,李沐臉色一變,喝道:“李潛!見了朕為何不跪,想造反嗎?”
李潛又哈哈大笑:“造反?我需要造反嗎?這個龍椅本來就是我的,我只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李沐驚慌極了,趕緊喝令把安王拿下,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