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仍是主僕、仍是女王與騎士。
六月一日,大風大雨,一早送走了爸媽前往南投,雨思和乘風就出發上學去。
雨思一手拿著手帕,一手拿著小鏡子,不時擦去飄到臉上的雨滴,並檢查自己完美的容顏是否有任何差錯。
一旁的乘風背著兩個書包,提著兩個便當袋,還要撐著一把大雨傘,儘管如此,他仍樂在其中。
“姐,今天國文要考默書,我現在背給你聽喔!”
雨思漫不經心的聽著,其實,她的記憶力好得很,只要聽幾遍就記得了,不過,她懶得動腦,在課業上總是倚賴乘風為她講解、消化。
“怎麼樣?背起來了嗎?”乘風擔心地問。
“得了,反正錯幾個字是應該的。”她並不想搶去乘風的第一名頭銜,免得被老師發現他們姐弟倆有串供之嫌。
“姐,你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乘風老早就注意到這點了。
“唉……”雨思難得的垂頭喪氣,“阿風,我是不是很醜?”
乘風詫異極了,“怎麼會呢?姐,你是校花耶!”
“我也覺得我很美,可是,為什麼他都不看我?”身為女王,她對此難以容忍,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權力和名譽。
不用雨思說明,乘風也知道那個人是誰,就是新來的體育代課老師:馮正剛。
馮正剛是體育大學四年級的學生,身強體壯自然不在話下,而那黝黑剛硬的線條,為他的男人味更添幾分。
從他們高一下學期以來,學校所有的女生都為之瘋狂,包括一些比較年輕的女老師,也都會守在球場邊看他踢足球。
足球!多麼刺激、多麼劇烈的運動!那汗水、那泥土,都化為他的魅力四射。
只可惜,馮正剛從不對任何女性假以顏色,他只是很認真地教課,更嚴格地要求隊員,從來沒想過要拈花惹草。
也就是如此,一向要什麼有什麼的雨思終於嚐到了“要不到”的痛苦。
乘風對此也愛莫能助,只得勸道:“有那麼多男孩等著跟你約會,為什麼一定要馮老師呢?”
“因為那些男孩都不算是男人!”雨思恨恨地說,“我就只要他!只要他!阿風,你去接近他,你要幫我征服他!”
“我?”他愣愣的指著自己,“要我參加足球隊嗎?”
“沒錯!暑假快到了,足球隊一定要練習的,到時你就潛入敵軍!我要知己知彼,才能戰無不勝!”說著說著,雨思似乎已經嚐到那勝利的滋味了。
乘風苦笑,他明白自己拒絕不了雨思,只是他仍不禁要擔心,他直覺地認為馮正剛老師不是好惹的。
兩人說著說著,也就到了學校門口,一起走進教室,如同往常,他們的抽屜裡都擺著情書和禮物。
雨思慢條斯理的拆閱著,乘風卻原封不動地把那些“贓物”獻上,他從來都沒有資格開啟來看,這些都是要讓雨思過目的。
看到那堆小山,雨思皺起眉頭,不滿的道:“哼!你的行情愈來愈看漲了!連男生都喜歡你,你這分明是在搶我的生意嘛!”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啦……”乘風拿出筆記本,一一做下紀錄,不管是誰喜歡他們,都會被記下情書幾封、禮物幾項,雨思會拿它來做當月的成績。
十七歲的她什麼都不在乎,她就愛玩遊戲,而且要玩得厲害、玩得痛快。
登記完畢,上個月份乘風小勝雨思兩筆,這讓雨思的戰鬥力更旺盛了,“六月份又是個新的開始,我非要把那傢伙生吞活剝不可!”
“加油!你一定會成功的。”乘風鼓勵完畢,像個小管家一樣叮嚀道:“快上課了,我再背一次國文給你聽喔!”
儘管是在三、四十人的教室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