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會有生命危險嗎?”
“說不準,暫時還不會有,以後……就難說了。”
抱琴遲疑地說:“如果……如果……他的傷……”想說出牛毛針的事,但還是懼怕,很快閉嘴。
抱琴回到房間,看見獨孤城坐在那裡,偌大的一個房間,獨孤城顯得孤獨而且落寞。抱琴走過去,跪在獨孤城跟前,深情款款望著獨孤城:“少君,無論以後日子如何,抱琴總是在你身邊,服侍你,照顧你,一生一世陪著你。”
獨孤城轉過了臉,仍是冷冷地說:“這不是太委屈嗎?”
抱琴堅決地說:“絕不委屈!”
獨孤城回過頭來,定睛看著抱琴,冷冷的表情,猶如昔日冷絕如冰的獨孤城,堅定地說:“我絕不會讓你這麼委屈。”
抱琴愕然:“少君……”
3
瓦崗軍埋伏著,等候竇建德軍。地面隆隆作響,眾人振奮。
李靖說道:“他們來了!”
虯髯靜聽,疑惑地說:“不對!”伏地以耳貼地一聽,“不是騎兵,是步兵,竇建德怎會舍長取短用步兵?”
竇建德軍遠遠出現,但走在前排的竟是衣不蔽體,雙手被反綁的百姓。這道由百姓組成的“血肉長城”嚎哭震天。
虯髯、李靖、紅拂霍然站起:“那些不是軍人,是老百姓!”
瓦崗軍主帥營內,虯髯客、咬金、李靖、紅拂軍議。
虯髯很氣惱:“要不是投鼠忌器,我早已取了竇建德的人頭!”
李靖也憂心忡忡:“硬殺過去,不單百姓遭殃,而且敵軍有人牆保護,我方必失先手而大損,我軍只殺傷百姓,敵軍卻重創我軍,我軍士氣……”
虯髯舉手止住李靖:“我很清楚,要不然我早下令衝殺過去了。我不想知道為什麼我們會輸,只想知道怎樣做才會贏。”
眾人盯著李靖,等他出謀。程咬金卻說:“我來說,我有一計……”
紅拂女拾捌(2)
虯髯側起耳:“什麼?你有什麼計?”
程咬金有些得意:“我的計謀很多,只是這次一說出來又是長篇大論,你們不希罕聽,嘿嘿。”
紅拂笑了笑,突然啟齒:“你想到什麼說什麼嘛,對不對?”
程咬金尷尬地搔搔頭:“我們還是聽李靖說,聽李靖說。”
李靖在眾人面前踱步尋思,個個屏息靜氣。李靖忽然抬頭:“正面打不行,就要奇襲。”
4
竇建德營外鬼火飄蕩,陰風陣陣,吹得營火明滅不定,風中更傳來蕭瑟之聲,哀慘氣氛令士兵疑懼惶惑。
竇建德領兵驅趕百姓進入霧林,竇建德步步為營。白霧中,瓦崗“鬼兵”現身,百姓驚恐走避,竇軍控制不住,陣形大亂。
竇建德喝令:“他們不是鬼怪!是敵人!全部堅守勿退!”紅拂眼利,半空中看見竇建德,一拉飛索,直取竇建德。竇軍撤退,掌旗兵亦緊握“竇”字大旗而走。竇建德慌忙逃走。紅拂迅速打倒兩名擋路士兵。
髯客看見竇建德在撤退,追了上去,一掌將竇建德打死。虯髯客仰天大笑,更多的竇軍圍攻了上來,情勢危急。紅拂上前對虯髯客說:“三哥,我們分頭走,我將他們引開。”
樹林的另一側,王世充策馬而來,忽地一人橫空飛出,將王世充打下馬去,來人正是殺氣騰騰的虯髯客。虯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王世充,你今日才死,當真便宜了你!”
王世充慌忙站起,指著虯髯:“虯髯客,好卑鄙!居然埋伏偷襲?”
“少跟我廢話!”虯髯如猛虎直撲,王世充想拔劍抵抗,虯髯搶上一拳,將王世充的長劍連鞘打斷,王世充倒地後餘勢不止,滑出數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