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這幾日，有一句話總是縈繞在我耳畔。我總是在想，贏了天下，可是輸了你，我會不會快樂！”

紅拂深深地看了李世民一眼：“你會快樂的，因為你是秦王李世民。”說完策馬跑到前面去了。

李世民想著紅拂的話也策馬追了上去。

一隊瓦崗軍在樹林搜尋。咫尺之間的參天大樹上，只見平陽正屏氣凝神地藏身在樹葉叢中。聽著搜尋的將士們在閒聊：“找不到公主，李靖這回可慘了。”平陽聽到李靖之名，側耳細聽。

“是啊，程咬金說李靖放走了公主，寨主眼下要軍法處置他呢。”

平陽聞言，呆了。

“可憐啊，我們快去山坡上，說是要問斬。”

山坡上，李靖手被綁起來，縛在後面。程咬金拿著大刀裝腔作勢，一邊東張西望。

程咬金虛張聲勢叫嚷：“李靖，你私放敵軍公主，寨主有令，將你斬殺。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李靖也大聲說道：“你這奸賊，明明是你氣走了公主，反而嫁禍到我身上。”

紅拂女拾柒（2）

“你不要胡說八道了，我這就斬了你。”程咬金舉起大刀，故意叫得很大聲，“我可要斬了，斬了啊……”

“住手！”傳來平陽的聲音。程咬金和李靖回頭，只見平陽公主自己從樹叢裡走了出來。兩人相視鬆了一口氣。

平陽安靜地坐在房間，一改往日的樣子，顯得很平靜。李靖端著茶杯：“你喝點茶。”

“我知道你們在做戲，想引我出來。”

李靖慌忙說道：“抱歉，抱歉，我們真的想不到別的辦法，才出此下策。”

平陽突然心酸，感情一下爆發：“你知道我喜歡你，於是你這樣引我出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你是在利用我的感情！”平陽一邊說一邊哭了出來，邊哭邊說，“你一心只想用我去交換你的妻子，你從來都沒想過我的感受，你甚至忘了，我還救過你一命。怎麼說，你都不應該這樣對待我。”平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李靖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程咬金慌忙打圓場：“你別哭，別哭，一看女孩子哭，我就難受。”

平陽大怒：“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看程咬金和李靖呆站在原地。平陽抹乾眼淚：“你們放心，我不會逃走。李靖，你給我記住，從今以後，我們再無任何瓜葛。”

3

唐軍主營營帳內，世民宴請紅拂暢飲作別，世民親替紅拂酌酒，世民端起酒杯：“請。”

紅拂無法推辭：“民女不勝酒力，只盡此杯。”紅拂舉杯便飲。

世民讚賞：“好！”世民自己連飲三杯，說道：“說起來真是慚愧，平日裡我雖疼惜平陽，但寧願用黃金萬兩替代，也捨不得用你來交換。”

紅拂提醒：“你別忘了，是我自己願意留下來，幫你贖回妹妹的。”

世民悻悻地說：“是啊是啊，我都差點忘了，彷彿你一直都是我的。其實你從來未曾屬於過我。”

“紅拂就是紅拂，不屬於任何人。”

“那麼我問你，如果我比李靖早認識你，你會不會和我在一起。”

突然一下子周圍都靜了下來。李世民目不轉睛地看著紅拂：“你不想回答就算——”

“會！”紅拂低著頭，遲疑一下，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世民則愣在那裡，臉上卻漸漸地露出笑容。

虯髯客、李靖、程咬金和單雄信率領大隊兵馬，帶著平陽緩緩沿山路而行。李靖護著平陽，縱目四顧，小心翼翼。

劉文靜率領大批精銳軍隊前進，在軍隊裡，世民與紅拂雙雙策馬而行。劉文靜回望紅拂，一副惡毒的神色浮在臉上。再望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