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過來後直接笑趴在桌上,顫抖著說:“美女,你真彪悍。”
那一臉好看得嚇人的笑容,氣得白傾卿直想拿板凳條抽他。
從那個時候開始,白傾卿就有了“悍姐”這一稱號。
辦公桌上還剩下一個張照片沒收,上邊兩張相識的陽光般的笑臉,更襯出辦公桌前美麗女人那陰沉的臉色。
白傾卿捏著一張光碟在辦公桌前發了一會兒愣,她彪悍嗎?一個年近中年的單身女人,孤身在異地他鄉,這是必要擁有的氣勢。可如果夠彪悍,這次的刀也就不會朝著她來開。
今天早上華中區經理還開導她,說:“傾卿,去年經濟危機,公司損失不小的,到現在還緩不過來。你是本地戶,調你回去也是理所應當?體諒一下好吧!臉不要老拉那麼長哦,不是多漲了一千的外阜補助嘛!在你們那可能租個老不錯的房子啦!”
想起來白傾卿就怒火難壓,將水杯狠狠的砸在桌上,說:“說是平調,還不是降職。再缺心眼的人都看得出來是怎麼回事。如此的棄卒保車,我倒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經理還說:“小伢兒,計較多。我們自己人知道怎麼回事就好了嘛。高層鬥爭嘛,權衡利弊啦。你就當是歷練,臥薪嚐膽了唄。他們想搞掉的也不是你。”
這些她當然曉得。收好光碟,白傾卿冷笑,可以後如何,您端看續章吧。
收拾到最後一個相框,她拿起照片看了一會兒,一大一小兩張相似的臉,笑得很誇張。出來五年,整四年沒回去嘍,那小崽子可能都不記得自己了。望望窗外白雲朵朵,這時候杭州的天兒正好,熱浪還沒襲來,暖意卻融融,碧草也青青。東北這時候樹也應該要發芽了,家鄉的春天短暫的可以,恍恍惚惚就過去,她得提前回去避暑了,就算是春天的尾巴也得抓一條。
託運、換登機牌、安檢、登機,到起飛的時候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她閉目養神,兩個小時後她就要到S市了,打算在姑姑那住一晚,明天再坐車回F市。
姑姑那人賢惠溫柔,估計不能挑這四、五年沒有訊息的理,但是那表弟那兩口子可不一定嘍,尤其那弟妹,說是人精兒都不能體現出她的邪了掰纏,簡直就是妖精!
自我催眠的狀態一直維持到飛機落地,然後她愣在出口。催眠大發勁兒了,腦子不清醒,搞得眼眶發脹……
來接人的不是姑姑家的任何一位,而是他,石悠遠。
脫去是學生時候的青澀,濃眉大眼間沒了那種張揚蓬勃的青春氣息,卻硬是擠出一股子斯文。唇線還是那麼分明,清楚的元寶形狀,好像說這樣嘴唇的主人多是薄情寡性,但在石悠遠這看來,明顯不準。個子還是那樣,記得學校體檢的時候淨量一米七八點五,大學最後一次體檢他堅持穿著兩層襪子上去,死活撓到一米八。原來上高中的時候他雖然不是高挑的那種,但卻是班裡男生身材最好的。仔細看看,嘖嘖,穿著個大襯衫子,完全看不出來。
他往這邊看過來,白傾卿扯扯嘴角,拖著死沉的箱子走過來,拍拍他肩膀,笑著說:“好久不見石老師,嘖,沒長個兒嘛!”
石悠遠接過行李箱子,看她。面板沒能在江南養出白皙細嫩,還屬於所謂的健康膚色。記得有一次他們幾個湊趣在商場做那種面板的測試,白傾卿得出角質層較厚的的結論,以至於後來多了一個厚臉卿的綽號。這幾年她倒是沒顯老,嘴唇嫣紅,小鼻子,眼尾細長,還是原來的那副小樣。他嘖了一聲說:“你也沒長啊,不是總說二十五鼓一鼓嗎?”眼角往下看看,“沒看出來鼓哪了。”
“色狼!”白傾卿拍他一下卻夠不著頭,只能打在胸膛上。喲喲,還挺硌手。
倆人都呲牙咧嘴的笑出聲,原來,他們經過這麼多,還能輕鬆笑談。
“怎麼突然捨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