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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廳殘留部分被箭矢覆蓋之前,我們以百米衝刺的度跑進了通向溫泉溶洞的入口。
我們在漆黑中沿著溫泉水池的邊緣走進溶洞的深處,那裡隱藏有另一個出口。艾克林恩曾經說過,狡猾的兔子總會準備三個藏身之處。而一個合格的靈吸怪總會為自己的藏身之處準備三個以上的逃生通道。
“你從來不邀請我來這兒,”艾克林恩向我抱怨,“否則剛才就直接開任意門避難了。”
我沒有理他,加快步伐。
卡爾德蘭行將毀滅,現在身處何地都不安全。按照越來越密集的震動頻推算,要不了十分鐘,這個鐘乳石倒懸島也會步入其他石柱的後塵。
“邀請?”舒拉女士疑惑地看著艾克林恩,“可你說過,你是奪心魔的術士奴隸?”
“呃,呃,呃,這說來話長,”艾克林恩用力搓下巴,揉得下巴都起了褶,努力表達對我的感激涕零之情,“如您所見,我有一個仁慈、好心腸的奪心魔主人……它知道我想念媽媽,所以慈悲地給予了我一定的自主權……”
阿里曼女士提出了疑問:“請問,施巴拉古先生,你和我們一樣是地表人類,沒錯吧?你說過,你很小的時候,大約兩歲左右就被奴隸販子賣到了這裡。那你怎麼知道媽媽在哪兒?”
艾克林恩的眼神流露出哀傷和思念:“我不知道。但是有一個聲音,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告訴我,我的媽媽,是地表一個叫泰娜菈絲塔的公主……”
舒拉女士若有所思:“泰娜菈絲塔公主?我認識一位泰娜菈絲塔公主,可是她很早就死了……”
“……的侍女,”艾克林恩改口度很快,“我媽媽是她的侍女。”
艾克林恩還想繼續胡扯,我舉起一條觸鬚,示意他噤聲。
小心,前面有東西。
自從客廳取下來就一直保持沉默的靈晶僕從上衣口袋向我出警告。
注意,它過來了。
伴隨著金屬的細碎敲擊聲,前面一團漆黑的密道深處騰起兩團明亮的火光,彷彿巨獸的兩隻眼睛。
我抽出一根靈杖,舒拉女士彎刀出鞘。
我不無意外地現,阿里曼女士抽出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劍脊上鐫刻著一串魔法符號,護手上有一個徽章,徽章中心雕刻著一個空白的卷軸。不僅如此,她還召喚出一頭雪白的巨狼,翻身騎了上去。這位魔法造詣深不可測的女巫竟然還是一名英姿颯爽的騎士。
看我把視線投向她,阿里曼女士拍了拍坐騎毛茸茸的脖頸:“我的魔寵。”巨狼轉頭對我齜了齜尖銳的犬齒。它的眼珠是冰藍色的,鼻子和牙縫隨著呼吸噴出一股淡淡的寒氣。
“切,”艾克林恩在一邊酸溜溜地嘀咕,“冬狼魔寵而已,有什麼稀奇的?”
“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的魔寵,”我對他說。
“我告訴你,一個真正的巫師不會搞那些烏七八糟的花哨玩意兒,返璞歸真才是王道。”
“這麼說你連魔寵都沒有?”
他不屑地撇嘴,打了個響指。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出現在我們眼前。這是一個構裝生物,看上去像一頭披著裝甲的野豬。
這個用鋼片和皮毛歪七扭八組合在一起,身上到處是粗劣焊接的大鉚釘的東西居然說話了:“別隨便役使我,我有我的傲慢,艾……”
艾克林恩快打斷了它:“叫我施巴拉古。”
“你的盾衛,還是魔像?”我問他。
“你不是要看我的魔寵嗎?”艾克林恩沒好氣地說,“喏,就是它。”
“叫我穆爾,”裝甲野豬回答,“我是這世界上最拉風的構裝魔寵,華麗的鋼片貓頭鷹穆爾大人~~”
“貓頭鷹?”我對它的主人報以疑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