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登三寶殿的人”
她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大太太沒有事情,怎麼可能好心好意的來探望沈紫言。墨書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是,我看這事沒這麼簡單。”說著,蹙了蹙眉頭,“怎麼就和那市井婦人一樣!”語氣裡帶著幾分惱怒和不屑。她是沈紫言身邊從小服侍到大的人,情分自然非同一般,對於大太太對沈紫言的百般刁難,感同身受,心裡早積了一肚子怨氣。
秋水聽著嘆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說道:“到底是大伯母,在家時也就算了,現在是在福王府,難為著我們小姐還為了不相干的事情,在王妃和三少爺面前撕破了臉皮不成?”墨書就咬了咬牙,“我親自看看去,也不知這大太太到底是何居心。”
墨書本是穩重的性子,為了大太太之事著實有些著急上火,這才失了分寸,秋水忙拉住了她:“你就這樣去了,小姐醒了叫人服侍,可怎生是好呢?”墨書臉色有些難看,一肚子火氣的坐在小抗子上,越想越覺得生氣。
那邊大太太正和福王妃寒暄,見著沈佩夏帶著個小丫頭嫋娜而至,只當她是在沈紫言處碰了壁,臉色頓時有些不虞,口氣裡難免就帶了幾分酸意:“怎麼,難道你三堂姐病著,不耐煩和你說話了?”沈佩夏氣呼呼的說道:“三堂姐到底是嫁了人的人了,氣性難免也大了些!”
這還有福王妃在跟前,她們母女二人竟如同在家裡說話一般
福王妃眉頭蹙了又蹙,抿了一口茶,沒有說話。大太太這時在覺察到什麼,挽救似的笑道:“王妃您別放在心上,我們家四小姐就是這樣直爽的性子,心裡也藏不住話”福王妃連笑容都省了,不過淡淡點了點頭,顯得不甚關心的樣子,“是麼。”語氣十分冷淡。
大太太面上頓時有些尷尬起來,乾笑了笑,尋了個話頭又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我們家四小姐從小在我膝下長大,也請了好幾個師傅來教,針線上也拿得出手,這次要來拜訪您,特地給您繡了一雙鞋子。”說著,就對沈佩夏使了個眼色。
沈佩夏忙從身後的丫鬟手中接過鞋子,遞至福王妃手中。福王妃看著那鞋子,真紫色的鞋面,繡著些豆綠色的纏枝花,針腳功夫十分熟悉,似乎是外間天下繡藝一絕清雅閣的手工,笑了笑,也不點破。命林媽媽收下了,當即就命棋落送上了一塊翡翠玉牌。
看著樣子是接受了沈佩夏的鞋子,實則又還了翡翠玉牌,更何況那翡翠玉牌也有些年份了,上面雕刻的玉兔栩栩如生,十分靈動。大太太倒是沒有想到這一茬,只見著那玉牌晶瑩別透,想到福王妃身份高貴,她送的東西必然是好東西,歡天喜地的收下了。
到了晚間,福王妃照例是按照舊俗吩咐廚房做了一桌好菜來款待大太太,只是福王閉關未出,大少爺有事在身,出去還沒有回來,大夫人有孕在身,不方便出門。二少爺和二夫人不在,三少爺杜懷瑾則是陪著沈紫言用晚膳,杜水雲早已遣人來回說晚上不過來了。這頓飯也唯有福王妃和大太太母女三人。
大太太見著滿桌豐盛的菜餚,嘖嘖稱奇,吃上一筷子便稱讚一句。
福王府的習慣是飯桌之上少言語,福王妃也不大說話,唯有大太太興高采烈的唱著獨角戲,福王妃不過偶爾冷淡的答上幾句。久而久之,大太太也看出些端倪,氣焰就短了些,神色也有些怏怏的。
福王妃就吩咐林媽媽:“把這清蒸鱸魚給三夫人端過去,她就喜歡吃魚。”林媽媽忙命大丫頭阿可端著鱸魚去了沈紫言的院子,阿可回來的時候順口說道:“郡主也在那裡,見了送去的鱸魚,十分高興,還說要和三夫人一起用晚膳!”杜水雲得知沈紫言病後每日必去探望一回,今日也不例外。
福王妃眼裡就露出了笑意,“這孩子”到底是溺愛的,見著她們姑嫂和睦,也樂見其成。大太太就露出了又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