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告訴你。”
看到他躲閃的目光,沈紫言眼睛眨了眨,忽然柔柔的放軟了身子往他曾上靠去,手指在他胸口有一下沒一下的畫著圈圈,“三郎,你告訴我吧,免得我心裡懸著,也不是個事。”杜懷瑾身子微僵,刻意忽視她的這一小動作給他帶來的奇異的感覺。
雲淡風輕的笑了笑,“能有什麼事,你還是先養好身子再說。”沈紫言目的沒達到,還在折磨人,不住的蹭來蹭去,頭頂的髮絲撩著他緊繃的下巴,居然開始撒嬌:“謹哥哥,你說給我聽吧。”
杜懷瑾渾身抖了三抖,身子越發僵住,不敢動彈。沈紫言自感說話逾越了,見他一言不發的,心裡浮上一股淡淡的失望。果然,杜懷瑾就是杜懷瑾,不管自己怎麼做,他不願意說的,到底是不會說的。
失落的從他懷裡坐直了身子,笑了笑,“你不願說,就算了。”杜懷瑾忽的垂頭深深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雙手撫上了她蒼白的面頰,又一把將她攬在了懷中,“真是痴兒啊,糊塗些不好麼。”
沈紫言自嘲的笑了笑,糊塗也得是過上安樂的日子再說,現在這種境況,怎麼裝糊塗?掙扎著想要從他懷裡起身,杜懷瑾卻緊緊將她攬住,讓她動彈不得,無奈的說道:“本來惦記著你大病初癒,身子不爽利,不想讓你為這些事煩心.現在看來是不說也不成了。”
沈紫言一聽這話,心裡一喜,也不再掙扎,連連催促:“你快說。”杜懷瑾輕輕揉著她的頭髮,沉默了一陣才說道:“你知不知道爹這些日子為何足不出戶?”沈紫言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直覺這事和大太太到訪有關,思付著說道:“難道爹是為了避開什麼人?”總不能是為了避開大太太吧,沈紫言可不相信大太太有那麼大的分量。
杜午謹點了點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眉宇間有了一絲揪心,“天下正是國富民安之時,泰王自然就是不義之兵,一開始氣勢雖然大,能人也不少,只是這幾個月以來節節敗退,又有孟將軍,姜大人和爹的一些舊部率兵抵抗,皇上也部署周全,連御林軍都出動了,泰王兵敗指日可待了。”
沈紫言心裡暗喜,這些日子以來雖然知道泰王成功的機率不大,可戰火連綿,心裡到底是不安定,現在聽到泰王即將兵敗,自然十分歡喜,靜靜聽著杜懷瑾說下去。杜懷瑾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泰王若是在朝堂之上,倒也是善於鑽營的人,只是起兵一事,實在沒有那個能為。之前他籌劃小之時,金陵城不少大官貴族家裡都收受了他的賄略。”
此話有如驚雷在沈紫言頭頂炸響,她心裡咯噔一跳,目瞪口呆的望著杜懷瑾,“你的意思是說,大伯母家可能”杜懷瑾艱難的點了點頭,“你大伯父雖是白丁,可是你父親之前卻是堂堂兵部尚書,朝廷二品大員,現在又是閣老”
沈紫言臉色都有些發白,杜懷瑾的意思再明瞭不過。泰王自然不會平白無故的賄略沈大老爺,多半是衝著沈二老爺和沈家的姻親福王府和李府去的。長兄如父,長嫂如母,泰王打的什麼注意,連想都不用想了。知道他高估了沈大老爺對於沈二老爺的影響力。或者,只是將沈大老爺當做一顆棋子,藉以搭上沈二老爺,就是沒有什麼作用,大楚的株連法,也夠沈家喝一壺的,反正他也不差那點銀錢。泰王對於沈二老爺的不從想必是懷恨已久了,先前幾次刺殺,現在又搭上了沈大老爺。
現在沈紫言心裡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沈大老爺竟然被泰王買通了
這事要是鬧出來,不要說是沈二老爺可能因此丟官,沈家上下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難說。私通謀反者,這罪過,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說得過去的。到時候福王府和李府不受牽連都謝天謝地了,怎麼還能指望福王和李閣老在這事上為沈家說話。畢竟凡事牽扯到謀反的,沒有哪一個皇帝不敏感,不痛恨。七皇子的事件,就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