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他微微偏頭,像是思索了一番,最後坦然微笑,“真糟糕,我好像是忘了。”
她抽了抽嘴角,“你當我是傻瓜嗎,哪有人這麼快就忘記自己要說什麼的!”
“哦,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紀痕遠!”她大怒,一挎包直接掄了過去。
紀痕遠紀痕遠不費吹灰之力的握住急甩而來的‘磚’型暗器,淡淡瞟了她一眼,如高山流水般清遠的眉目彷彿籠著悠悠淡泊,分外平靜,只是唇畔那絲微笑就像在故意嘲笑她似的,礙眼極了,“嗯,我在。”
“……”在你妹!
杳然扯了扯,扯不動,再用力扯了扯,還是沒動彈。
“喂!”她瞪著他,氣鼓鼓的樣子像極了因惹急而亮出獠牙的小貓。
只可惜,男人非常受用於她此刻的模樣,不松反握,“嗯?怎麼了?”
“鬆手!”
他淡笑不語,只是那副氣定神閒的姿態看起來著實欠扁,她懶得再廢話,抬腳直接踹他。
還是這麼暴力。
紀痕遠在心裡搖頭,索性不動的站在原地讓她踢了一腳。
“你幹嘛不躲!”結結實實的踢到男人的膝蓋,杳然心中忍不住一慌,就是知道他一定能躲過,所以她才下了十成的力度,可現在他是幹嘛,故意找踢?
“……那個,你腿痛不痛……”
她可不是在心疼他,杳然變扭又窘迫的想著,這隻能說明自己的心太善良了!
“嗯……”紀痕遠像是思考了下,“要不你讓我踢回來?”
這樣不就知道他痛不痛了。
“……”被他踢一腳她還能走路嗎?!
“你這人!”杳然火冒三丈,先前僅存的一絲絲愧疚也徹底消散,“痛死你算了!”
他輕笑,旋身繼續往前走著,杳然猶在氣憤中,跟在他後面悶不吭聲,卻錯過了他眼中微微浸染著溫柔的無奈。
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白日的滾燙已經悉數退去,偶爾吹過的夜風中帶著絲溼潤,因為走路的原因,兩人的手時不時會碰撞在一起,紀痕遠低頭看了她一眼,在她的手再次碰過來時一把握住了。
她驚了下,下意識的掙了掙,他緩緩收緊,堅定溫暖的力度阻止了她的逃離。
杳然的頭低得更厲害了,心中撲騰撲騰的加速跳動著,她覺得自己對這個男人越來越沒抵抗力了,只是這麼淺淺的觸碰,都能讓她臉紅。
“那個,我來國大,你很意外?”
兩人就這麼漫無目的的走著,就算是沉默也透著甜蜜的味道,只是杳然有些不適應,便隨便找了個話題,想打破安靜。
他輕輕應了聲,“嗯。”
“那你之前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提起這個她就慪氣,一路想了無數種他會做出的反應,還一直激動並期待著親眼看到,結果呢……他就給了她一個平淡到極點的握手!
啊……真是越想越氣!
“你想我有什麼反應,直接宣佈你的身份?”
“才不要!”她想也沒想就拒絕。
雖然來國大有她的一份私心,可搞得眾人皆知就不妙了,畢竟是過來工作的,應該以工作為重。
他挑眉,顯然是意料之中的結果,“那你還苦著臉。”
“我才沒有苦著臉!”
兩人聊著聊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出了林木區,路旁的高燈一盞接一盞的亮著,將前路照的分外明亮。
“舒杳然。”紀痕遠的步伐漸漸變慢,出聲叫住她。
“?”
被打斷絮語,她有些莫名的抬頭,卻對上他幽黑深沉的眸,“我很高興。”
“哈?”什麼啊,沒頭沒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