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下落之後再打,遂再看溫媱以命令的口吻道:
“與我再打一次!”
溫媱雖然點著頭,不過臉色卻漸漸蒼白起來,紅唇微有顫抖,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魚王鬥天神,乃天之大忌。
金夕行氣恢復如初,毫不猶豫再探天神符。
這次他沒有喚出雲鳳,而是手持鑿齒神劍與溫媱並肩立在一起。
嗖嗖!
舉父再來。
霎時,崑崙谷又一次蕩生狂風戾氣,兩道人影飛梭在空中,極盡速度躲避著天神舉父投出的戾氣,瞧準時機發動行氣攻擊。
黑芒白痕,青影紅弧。
不斷散發的氣息將周圍荼毒為荒土,失去所有生息,舉父嘶嘶吼叫著,開始揮動雙臂投擲冽氣,空氣中發出滋滋鳴叫,偶爾摻雜著金夕被擊中的慘呼。
“小心,離舉父遠些!”
溫媱發現金夕屢被擊中,在奔波中發來勸告,她始終與天神保持著一定距離,而且越發準確地攻打到要害部位,令舉父防不勝防。
也許,怪王之間也是心有靈犀。
金夕見自己的傷害不及溫媱,索性聽她相勸,身體稍稍一滯留與天神拉開距離,儘量錯後溫媱半個身子,只有瞧準舉父跳躍的去向時才發出行氣攻擊。
“吼!”
舉父再度焦躁,似是沒想到真界之內還有這般快速之人,更是沒有想到,遠在魚湖中的文鰩王也加入到其內,將空氣當做湖水肆意遊動飛梭。
嘭嘭!
天神連續遭到幾次打擊,軀體稍緩之下發出劇烈戾息,嗖一聲再次躍上枝頭,氣呼呼俯視著飛天之影。
唰唰!
金夕凝氣折身避開狂氣,探手拿住溫媱,兩人落於地面。
“守著它!”
金夕瞪圓眼睛舉頭盯著舉父,既不能脫開攻擊區域,防止它遠離而去,又不能上去攻擊,否則勢必被天鼓重音和無尚戾氣擊退。
“嗯!”溫媱急喘著,索性將腦袋靠在金夕肩頭,她不懼怕死亡,只怕離開金夕。
舉父是一刻也不停歇,四肢來回擺動,身子彎曲著左右搖晃,一對褐色眼睛滴溜溜亂轉,始終瞄著金夕。
一刻過去。
天神依舊在那裡晃來晃去煞是悠閒。
金夕逐漸放鬆警惕,眼睛始終盯著舉父,開口對溫媱問道,“若是它永遠不下來怎麼辦?”
“格格,”溫媱輕快發笑,“那我就永遠這樣靠著你,永遠永遠。”
“休想!”金夕見她也沒辦法,怒向舉父。
舉父卻似懶洋洋一般,臀部下屈蹲坐在樹幹上,長臂遠伸輕輕搖動起樹枝,身子便徐徐搖晃起來,雙目似合似睜,像是馬上就要睡去。
僵持一陣子,金夕也覺得有些好笑,從沒經歷過與怪物這般對峙。
轉念之間,忽見舉父的長臂猛地由樹幹上脫離,射箭般甩動下來,“不好!”金夕急忙御氣加身,不由自主轉身抱住溫媱。
嘭!
巨大的氣流在金夕後背發出悶響,昭示著舉父偷襲成功,金夕口中“撲”一聲吐出鮮血,兩人的身體拔地而起,也像飛箭一樣射向遠方。
“吱吱!”
天神舉父竟然發出譏笑聲,又是遠跳數次而消失。
再一次落敗!
金夕遭到重創,臟腑撕裂般湧動,肝膽幾乎破碎一般,隨著悶哼聲音跌落遠處,手中仍然不忘緊摟著溫媱。
溫媱忙起身為金夕施發行氣療傷,發現五行草安然無事,微微籲出一口氣,“你方才是在救我嗎?”
金夕不吭聲。
“笨!”溫媱學著金夕的口氣,“你不知道我不怕死嗎?”可是,剛剛說完,她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