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恍問:“什麼?”
“十天干啊?”
“沒,沒有了!”
金夕立即轉臉瞪向貞兒,希望她能說出點什麼,可是那邊除了心有餘悸還是驚魂未穩,絲毫沒有發表看法的意思,不覺開口斥道:
“笨!”
一想,若是冰婉兒在就好了。
三人開始休息,武媚和貞兒折騰幾近一日,這時才發覺有些飢渴,馬上取出水器和食糧,同時拿給金夕示意進食。
金夕搖頭,示意兩女自行取用,自己不要。
“不吃嗎?”武媚。
“不!”
貞兒:“不喝嗎?”
“不!”
兩位看著眼前不吃不喝的俠客,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手裡提著物品移動不得。
“你們快用!”金夕。
才人沒了皇妃之狀,貞兒也失去婉女之態,在金夕身邊吞食起來。
金夕沒有攻擊乙門甲神的方法,只好就地停歇思考對策。
由於太乙山之境不分四季,始終溫暖如春,加上一天來的緊張,兩位女子開始有些悶熱,好在武媚還帶著數件衣裳,很快便躲到偏僻角落更換掉寺門淡黃色素衣,穿著一身黃裳飄嫋而來。
如此驚豔!
金夕忽然想起在況天派之時,有人撥出靜光是妖女,也是這般氣質;而如今,仍有不軌之人如此稱呼,不禁唏噓。
他見仙子般的武媚落座身邊,便去看一旁的貞兒。
她頭上剛剛生出半尺的黑絲尚不能完全垂落,加上單件灰袍顯得甚是寒酸,不顧武媚顏色,立即抖開她的包裹,從中取出一套大紅色綢緞衣裳,示意貞兒。
“我?”貞兒看著金夕。
金夕:“換掉!”
貞兒忙去看武媚臉色,那邊當然允准,衝著她點頭,她便轉臉看著金夕,略有羞澀的抬起手。
“換啊!”金夕最懶得看女子扭扭妮妮。
貞兒驚呆,指指金夕,指指自己,“總不能在這裡換啊!”
金夕恍然大悟,立即將衣裳扔給滿臉漲紅的貞兒。
不久,右側又走來一個俏女,短髮紅裳,突兀美娘。
金夕撇過去一眼,低頭,猛地又抬起頭凝視過去,那火紅的衣裳為何引來一種衝動,好像在那裡見過似的。
不過又是一閃即逝,毫無形跡可查。
此女有玄機,為何音色與那聲呼喚相同,腦海中屢屢閃出莫名其妙的影子。
武媚卻以為金夕看呆,貞兒也認為金夕想及前世種種,她也不曉得的朝朝暮暮。
可是,誰也沒有去打攪他,任他去看。
金夕半晌才回過神,繼續琢磨攻山之法。
閒暇下來,他便問及當前天下大事,武媚便一一答來;貞兒也是談及家事,稱江浙一帶曾經民不聊生,地方官員卻不聽從陛下之命,遲遲不房糧救濟,她謊稱搶奪糧食,被官府捉拿,後來逃到感業寺出家。
才人直接恕貞兒無罪,聞聽這些事情更是看向不知多麼久遠的山口。
她已經決意走下去。
貞兒也決定跟隨金夕走到底,一來關底有無尚天機,二來她逐漸感覺到,無論什麼結局,上一輩子應該是沒白活。
可是金夕卻萎靡下來,儘管有著澗水花香,翠鳥低鳴,身邊又是芬芳春色,無盡桃花,可是如何攻打即將出現的乙門鐵兵毫無計策。
天金。
他始終思忖著這兩個字,乾宮首式招術是乾為天,應當是壓制這裡甲神的招數,可是他不會。如果施展其他招法,一定會引起甲兵的狂暴,按照武媚所言,乙木為風,這裡的甲兵就會捲起碾壓狂風,將他吹到女子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