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
火谷中開始出現神器劈山的聲音,一層層落巖飄落下去,巖壁開始剝脫,不過進展極其緩慢。
這裡烤得難以忍受,無法久留,所以需要保留行氣逃離,金夕在承受到極限以後,收回神刀,再次飄身而出,不斷折轉之下回到文真身邊。
儘管上空也是炎熱無比,但是比下方好受許多,便感到一絲愜意襲來。
文真卻是煎熬不下去,早已熟透的蘋果一樣癱坐在那裡,劇烈喘息著,不斷吞嚥著唾沫,看樣子是無法瞧見金夕施發兵器,臉上只有欣喜沒有詫異。
“我挺不下去了!”
文真痛苦地說道。
“笨!”
金夕極為不滿,十分後悔帶來這個無能的師兄。
無奈,他再起水息,徐徐注入她的身體,維持起她的命脈。
“你不後悔嗎?”文真好受一些之後,開口問道。
金夕絕不後悔,這不但關係著能否迴歸真界,而且還牽連著甘州無盡生靈,正肅答道:“不!”
文真背對著金夕,偷偷暗笑,又問:“若是有來生,我成為女子,你會娶我嗎?”
“不!”
金夕回答得更乾脆。
調笑歸調笑,當年的喚娘臨死之前問到此話,也被他一口拒絕。
“哼!”
文真鄙夷著金夕的前後不一。
從此,金夕便來往於低臺與高巖之間,拼盡氣力剝離著那塊似乎有水的巖壁,希望在那裡鑿出洞口,直到尋到水源,引來地下水澤熄滅火焰山,終結飛濺的火液,再一步步登往出口。
但是,一切事與願違!
經過水浸和火烤的巖壁很是堅硬,但剛剛鑿落的巖面由於裡面的質地相對較軟,很快便再次突兀出來,金夕中間需要躲避炙熱,還要照顧文真,有的時候甚至白白忙活一日,剛剛擊落的岩層又恢復到初狀。
“該殺!”
金夕憤憤地罵一句巖壁。
他只好奔回文真身旁,暫時放棄消磨岩石。
開始專注教導她提高水行修為,只要抵達三層水修,就可以運轉行氣降低幾分周圍的炎熱,以此來減少或者省去來回照顧她的時間。
地下火谷內水息極其微薄,他便釋放水行之氣環繞在文真身旁,令其就地修行。
“我不能離開那裡!”金夕盯著遠方那處岩石,“我鑿出一寸,在離開的時候就會生出一寸。”
文真搖搖頭,“那裡太熱,你哪能承受的住?”
金夕忽然想起年少之時的崑崙虛納陽之為,眼睛中射出喜悅:
“以水制火,那樣的話不但消耗行氣,而且在行氣降低之後必須離開,否則難以熬住熱溫;我要反其道而行,吸收這裡的熱度,將身體的行氣與外界持平,只要火行之修能夠撐住,就再也不怕這種炎熱!”
“什麼?”
文真下意思地躲開幾分。
如果金夕身體的熱度達到周圍的高溫,誰人還敢靠近擁抱,恐怕剛剛貼身就會被灼傷,忽又想起那只是刻意而為之時才能如此,不覺有些尷尬,只好稍稍移動身體又靠近過來。
金夕狠呆呆瞧著眼前的師兄,“我若能燒,第一個就燒你!”
文真忽地抬頭凝視,“好啊!”
兩人誰也不知過去多久,總之歷經許多時日,文真的水行之修終於艱難地抵達三層,自己便可以抵住高處的熱溫。
“該我了!”
金夕開始打坐,啟開火行脈關,在體內單獨運轉火行真氣,忍受著體內外劇烈的反差,一絲絲吸收熱息來提高自身的溫度,任憑渾身火熱。
一旦難以承受,就像在崑崙虛冰川內納陽那般,稍稍運轉水息壓制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