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們紛紛讓路,就像凡界的巡捕捉拿江洋大盜,數十人風塵僕僕奔來,在面色晦暗的蕭弘帶領下匆匆趕來,他們都是二界修者,可以壓制傳界城任何歹人,這就是權力的象徵。
“金夕?”
蕭弘萬分尷尬地呼道。
身後的程傑緊閉著大嘴,乾脆埋頭潛伏在這些人之中,他已經告訴蕭弘,金夕欲要當街搶親,沒想到果真有這事。
臉往哪擱?
金夕不再理睬面色漲紅的新娘,歪頭盯向蕭弘,琢磨半天也沒想到合適的理由。
蕭弘趕緊解圍,“看來這裡並非有你意料中的變故,”他也不知道什麼變故,只是在為金夕打馬虎,掩蓋金夕如此不屑的行徑,“那就快快讓人家趕路吧,我們到總門再行商量如何應對……”
一派謊言。
佐涅聽見蕭弘的說辭,偷偷怒視金夕一眼,立即揚手,示意隊伍繼續前行。
佐妙澤下不得紅轎,不過眼神是在斬殺金夕,她一把扯過紅蓋頭自己蒙在頭上,身子已經氣得微微顫抖。
“慢!”
金夕大聲吼道。
同時將蕭弘和程傑驚出一個趔趄。
有臺階下了還不走,找死不成?
金夕絕不答應將妙澤嫁給惡賊黑明辛,他已經瞧出流香並不是很滿意這門親事,如果是這樣,佐涅就是為了自己的前途,未等登往七界,就成為七界最大門派掌門的岳丈。尤其是妙澤,完全是塞姡�淖����幸邐穹樂姑鈐笱蛉牖⒖冢��荒芟袼�哪蓋啄茄�弈渭薷�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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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做什麼?”蕭弘徹底失去分寸。
金夕壓低聲音對蕭弘道,“黑明辛是我的殺父仇人,我可不可以搶走他的女人?”
“不可!”蕭弘也是低聲回道,“你可以殺黑明辛,但絕不能在傳界城做出如此傷天……如此不雅的事端!”
“我非要搶呢?”金夕沉聲。
蕭弘:“萬萬不可啊,我如何應對?”
金夕:“那是你的事情,關我甚事!”
兩人焦灼,不過字字句句傳入妙澤的耳朵,彷彿自己的身子由路人做主一般,她氣得渾身抖動。
“你不是說有變故嗎?”金夕想起蕭弘方才的話。
蕭弘也是漲紅了臉,對於眼前的金夕他一向惟命是從,可這次變故非比尋常,“那是騙人的。”
金夕譏笑:“那,你就再騙一次!”
說罷,他不顧蕭弘幾乎捶胸頓足,再次上前撥開妙澤的蓋頭,一把扯住她的手硬生生從喜轎中拉出來,不管新娘如何表情,用力擰住她的胳膊,邁開大步離開隊伍。
哄!
人群鼎沸。
有人甚至抄出家夥要收拾金夕。
“都給我住手,”蕭弘大聲吼道,“此女有些要事要查,今日不嫁,改日再說!”
他的手下也是完全懵懂,但是聽見掌門如實說,也是嚴厲示意路人,不得阻攔金夕,否則定以城法處置。
金夕搶親成功!
佐涅渾身一晃險些跌倒下去,他是六界最大的掌門,要嫁的是七界最大的掌門,這番下來比殺他還難看。
唯有流香,直直盯著金夕和女兒的背影,絲毫沒有表現出憤怒。
大嘴程傑以最大的距離保護著金夕,既不讓旁人發現他與金夕認識,又要防止有人偷襲金夕,著實下出好大一番功夫。
在蕭弘手下的圍護下,金夕將紅裝妙澤帶到程門總堂。
“畜生,你到底要幹什麼!”停頓下來的妙澤不斷晃動著被金夕捏疼的手臂,震怒而喝。
她是塞姡�淖�潰���蝗鮮督鶼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