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案而起,知道熹妃口中的公子就是金夕,如今金夕不但受傷,而且始終隨在身邊的愛將池鄂陣亡,阿柴遭受重創,尤其是痛失雪頓,定會令金夕滿心懊惱,他自己也是屢次得到雪頓的救贖,氣得滿面漲紅,眼見凌歡無法訴說下去,厲喝:
“來人!”
御前侍衛踏入殿內。
“去,將今日值守宮門的侍衛官給朕拿來!”
“是,皇上!”
不刻,那位耀武揚威的胖子被五花大綁押入大堂,而且臉部已經腫脹不堪,看來沒有理會好皇上拿來的意思。
胤禛怒氣橫秋,“你,你可知今日宮中衝來的雪狼犬?”
胖守衛連聲嗚呼: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卑職本不想讓那隻狗衝進來,可是不知道那狗異常敏捷,躲過了守衛的刀劍,卑職無奈發令射箭,哪知道,該死的狗左竄右跳避過了飛箭,奴才又令所有人放箭,它竟然飛起來,雖然背部被一支箭射中,還是狡猾地從守衛胯下躥進了宮內,定是驚擾了皇上的……”
他唾沫橫飛地訴說著,逐漸發現皇上的臉色由青變紫,甚至眼睛中緩緩滲出淚光,嚇得腦袋叩地,嘀咕道:
“莫非是那隻瘋狗咬了皇上的聖體?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胤禛狠狠抬手,晃動幾次方才放出聲音,“拖出去,斬!”
兩名御前侍衛上前拉起胖守衛,“遵旨!”既沒有問緣由,也沒有表現出任何表情,將連呼冤枉的胖守衛拖出去,至死他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皇上息怒。”皇后疼惜安慰。
“傳阿柴!”
胤禛再發旨意。
可憐的獨臂大俠阿柴悻悻來到殿內,忍著疼痛咬緊牙關跪拜下去,“拜見皇上。”
胤禛呆呆瞧著失去右臂的阿柴,揚頭狠狠瞪大眼睛,將難過的痕跡吞噬下去,一字一句問道:“賜坐,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柴坐在妻子鶯兒賜來的座椅上,苦苦答來:
“回皇上,卑職與池鄂將軍聽到變故,立即出宮追趕,半路上遇到劫賊,卻發現與金公子正與他們對峙,卑職原以為金公子已經喪失修為,從對方首領的嘴中防止,他已經手刃四名劫賊,隨後我們廝殺起來……”
他將整場衝突繪聲繪色重複出來。
胤禛讚歎道:
“是啊,劫匪能在轉眼間殺死數十名大內侍衛,定是非常少見的高手,金公子能有如此身手,堪稱大清第一勇士;也多虧了他,我大清才能昌盛下去,朕才得以度過重重險難,弘曆才得以保全。對了,既然他已受傷,為何不帶至宮中加以診治?”
阿柴痛苦答道:“他拒不隨來,只等皇宮安定下來,再見雪頓一面就要離開遠行,似乎有著什麼重要的事情。他,他還不知道登基的是王爺,不不,是皇上,也不曉得雪頓已經死去。”
“他究竟需要什麼?能有什麼能夠補償?”胤禛咬牙問道。
“朋友!”
阿柴不慎脫口,他分明從金夕的口中聽見遺詔都沒有朋友重要的說辭,可是剛答完,趕緊垂下頭去,朋友是不能賞賜的。
凌歡輕聲道:“金公子好像不願被束縛,皇上便賞賜給他自由吧,也許只有自由才能獲得更多的朋友。”
“是啊,”胤禛點頭,“朕沒有自由,所以沒有什麼朋友。”
“臣妾們便是啊!”皇后道。
胤禛滿意地瞧瞧皇后和熹妃,又想起什麼,轉向阿柴問道:“你可探聽出那些劫匪是什麼來路?”
“這……卑職不敢說!”
“說!”
胤禛眉頭忽然皺在一起,雙拳猛地捏緊。
阿柴含糊吐出,“是,是大將軍王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