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衝鋒.槍的金文海小心翼翼的行走在被炸彈炸得坑坑窪窪的街道上,南京路是上海最繁華的街道之一,整條街道又寬又長,三營幾百號人馬到了南京路上就像是幾滴油灑進了一鍋水裡很快就不見了蹤影,進入南京路十多分鐘後金文海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旁邊竟然一個人也沒有,很顯然他跟部隊走丟了。
“真是見鬼了!”金文海暗罵了一聲,不過他並不慌張,在這樣的戰鬥裡想要跟尋找大部隊並不是什麼難事,即便是最笨的人也不用擔心走丟,因為只要循著槍聲響起的方向走去就不會錯。
慢慢的貼著街道的一側走去,突然前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剛往街道旁的一根柱子一躲,就看到一名四五名日軍正從前面的一間商鋪了匆匆跑了下來朝著街道對面跑去。金文海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舉起衝鋒.槍對著這幾名日軍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
一陣密集而清脆的槍聲響了起來,十多秒後這五名日軍全都倒在了血泊裡。等了好一會,金文海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這幾名日軍的跟前正要搜查一下,卻看到其中一名躺在地上身體還在微微抽搐的日軍手中一個黑黝黝的東西正在陽光下冒著一縷淡淡的青煙。
“不好!”
金文海腦子一緊,隨即立即朝旁邊的牆壁後躲去。
“轟……”
隨著一聲巨響,躲避不及的金文海只覺得耳邊一陣嗡嗡作響,左邊的膝蓋一疼,整個人就坐在了地上。他低頭一看,原來是他的左邊膝蓋被手雷爆炸時的衝擊波飛起的一塊火柴盒大小石頭擊中,鮮血慢慢的從膝蓋裡流了出來。
“草,這個小鬼子還真是夠死硬的。”金文海恨恨的罵了一聲,對於日軍的這個舉動他並不感到意外,深受武士道茶毒的日軍士兵不但對自己狠,對敵人同樣更狠,絕大多數日軍士兵在失去戰鬥力或是即將被俘時都會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掏出了急救包,撕開了傷口附近的褲子,再用嘴巴撕開了磺胺粉將其灑在了傷口上,然後用繃帶將傷口綁好,金文海做這些事情時很是熟練並沒有任何遲疑,對於一名已經跟日本人打了兩年仗的老兵來說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尋常了。
包紮完傷口後,金文海試著活動了一下左腿,發現雖然傷口不時傳來陣陣疼痛,但還是能夠走動的,他重新站了起來慢慢的繼續向前走去。
二十多分鐘後,金文海從一條小巷裡鑽了出來。他盯住了幾十米遠的一棟殘破的房子附近,看那裡有幾個人正在肉搏,兩名身穿灰色軍裝計程車兵正在和兩個日軍在地上翻上滾下扭成一團,看到這裡心裡金文海不假思索的就要上前幫忙,只是他剛一動,綁著繃帶的左腿膝蓋就傳來一陣劇痛,金文海只能停了下腳步端著衝鋒.槍試圖幫助自己的戰友。
灰色的身影和土黃色的身影大概糾纏好幾分鐘之久,期間幾次金文海都因擔心誤傷到戰友而不敢動扳機。
突然,金文海看到一個土黃色的身影將對手摁倒在地騎在了對手的身上,右手飛快的抽出了腰間的刺刀就要朝躺在地上的對手刺下,金文海不假思索的立即瞄準了那名土黃色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
二十多米的距離對於金文海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一個點射後,三發子彈全都擊中了那名完全暴露了身形的日軍,只見他立即一聲不吭的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那名死裡逃生計程車兵一把推開倒在自己身上的日軍士兵,順手抽出了綁在胸口的工兵鏟朝著一旁的另一名日軍揮去,只見一抹血紅色的液體飛濺而出,最後一名日軍被鋒利的兵工鏟砍掉了半邊脖子,整個發出了一聲“嗬嗬”的聲音後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兩名士兵隨後又在這兩名日軍的身上搜尋了一下這才向朝金文海走來,當他們走到金文海面前時其中一名個子較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