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爆炸的瞬間趴在地上的河本回頭一看街口沙包構建的工事完全被炸飛了,不遠處還可以看到一些屍塊飛散到了自己的附近,就在河本暗叫著僥倖的時候他看到的身前的一名日本僑民從地上的站了起來朝著反方向跑去,他跑得是如此的急促,以至於連手中的竹槍都扔到了地上。
“混蛋,竟然當逃兵!”河本一看心頭的火氣立刻就冒了出來,未加任何猶豫河本友正立刻端起了手中的步槍瞄準了已經跑了十餘米的那名僑民。
“砰!”在扣動扳機的瞬間伴著槍響肩頭一頓跑出近二十米的那名僑民重重的摔倒在地。
河本收起槍後冷冷的看著周圍正呆滯看著他的那些僑民充滿殺氣的說道:“這就是逃兵的下場,你們享受著帝國帶給你們的一切好處和便利,現在就是你們為帝國和天皇盡忠的時候了,可你們就是這麼報答天皇的嗎?我再說一次,如果有誰敢當逃兵的話這個膽小鬼就是你們的榜樣!”
看著河本殺氣騰騰的模樣,周圍的僑民嚇得渾身打顫,剛剛升起的逃跑的念頭被無情的鎮壓了下來。
“都冷這幹什麼,趕緊進入陣地,留在大街上想當支那人的靶子嗎?”河本友正突然大喝了一聲,嚇得還圍在他身邊的移民們立即一鬨而散。
“八嘎,一群膽小鬼!”看著這些如同嚇破了膽的鵪鶉,河本友正低聲罵了一句。
一直在旁邊冷眼觀看的軍曹長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河本,不用對他們苛求太多,就在幾天前他們還只是一群平民而已,你們不能讓他們像我們那樣無懼的迎著支那人的子彈衝鋒,這不現實!”
河本苦著臉道:“閣下您說得很對,可是我們的人實在是太少了,這麼一條長街只有我們一個小隊防守,現在還被支那人的飛機炸死了那麼多人,如果這些平民再不能有所作為我們根本擋不住支那人的攻擊。”
軍曹長臉色也不好看,淡淡的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們的任務就是守住這裡。如果這條街失守,我們身後的南京路就會被支那人佔領,這個後果是是我們誰也承受不起的!”
河本不滿的說道:“閣下,既然南京路這麼重要,那麼就不該只派那麼點兵力來防守,難道他們不知道在南京路上有帝國在支那最大的銀行,橫濱正金銀行的上海分行嗎?據說那裡存放著帝國在支那眾多……”
“閉嘴!”
河本的話還沒說完,軍曹長就喝住了河本的話,“這種事也是你能到處亂說的嗎”說完,軍曹長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周圍,這才低聲喝道:“你分瘋了,這種事情你知道就行了,怎麼能到處亂說,要是被隊長他們聽到了有你吃的苦頭。”
“呃!”河本一時有些語塞,但隨即又撇了撇嘴:“我這不是隨口一說麼,再說了隊長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他有怎麼有閒心來偷聽我們的話。”
聽到這裡,饒是軍曹長也不禁輕嘆了口氣,剛才那枚炸彈落下來將他們整個小隊都炸得七零八落,整個小隊現在只剩下三十多人,防守這條街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至於說那百來號僑民嘛,充其量只能當一當炮灰而已。
“好了,現在不是嘆氣的時候,你先帶著幾個人去街頭那裡偵查一下,看支那人打到哪裡了,然後回來向我報告!”
“哈伊,我馬上就去!”河本點了點頭,提著刺刀上因為沾滿血汙而變成黑色的三八式步槍招呼了兩名日軍士兵,朝著街道另一頭走去……
帶著兩名士兵沿著街道偵查前進的河本並不知道,在距離他不到兩公里的地方,一支數百人的隊伍正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走去。
重新從一輛彈藥車裡補充完彈藥後的二連作為前方開始朝著目的地前進,向來都是尖刀連的二連這次自然又走在了最前面。按照規定,晉升為士官金文海便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