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著兩道火紅的身影,褪去了層層的紅紗,嬌。喘的呼吸染上了躁。動的情愫,溼。熱的肌膚緊緊的糾。纏,兩片薄。唇纏。綿不分,那香。儂的龍榻搖搖晃晃,層層的紗幔曖。昧搖曳。
殿內,旖旎一片。
辰逸。
終是我負了你。 孤村落日殘霞,輕煙老樹寒鴉。
一點飛鴻影下,青山綠水,百草綠葉紅花,早已成了廢墟一片。
是夜。
墨黑的天空卷著濃黑的墨汁,將雲卷全部染黑,就連那璀璨的星星也失去了光芒,朦朧的月兒只剩下那銀白色的輪廓耷拉在天際邊。
宮中。
向來是冤魂處處。
一些淡白的雲霧正如那一縷縷的孤魂飄在了宮中,四處的油走著,尋著她們最後死去的棲息地。
水離殿。
楠絲木的殿門上掛著流蘇的燈籠照亮了宮中唯一的長廊。
這個長廊通往御花園。
水若離曾說,她喜歡在每日的清晨一睜開就看到御花園的美好景象,所以離漾才為她單獨這樣設計的。
風,呼嘯而過。
帶著秋風的尾巴如根根風刺一般寒冷刺骨,讓人畏寒。
薄薄的窗紗被風刺透,一縷縷的涼風吹在了水離殿的珠簾上。
在寂靜的夜裡。
泛著‘叮咚,叮咚’的聲音,細細聽來卻也是格外駭人。
搖曳的燭光晃動在梨花木桌上,忽明忽滅的燭光讓睡在香塌上水若離十分的不安穩,她喃喃的自語:“山梅,山梅,山梅。。。。。。”
忽而。
那淡紅色的燭光陡然滅掉了。
偌大的水離殿內黯黑一片,只有那朦朧的月光淡淡的灑在閣窗內,卻也什麼也看不真切。
剎時。
一道輕飄飄的,空幽幽的聲音緩緩的在空中響起:“山梅?呵。。。。。。”
那道聲音緩緩望去,循著趴在地上睡的正香的山梅,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恐怕。。。。。。她不會起來管你吧。”
清冷的聲音飄進了水若離的耳內,她搖晃著腦袋,只覺得昏昏沉沉的,她呢喃的自語:“什麼味道?什麼味道?”
“味道?”那道清清的聲音佯裝疑惑的響起,凝著自己手中的薰香,唇角勾起了一抹妖嬈的弧度:“哦?離貴妃娘娘指的是這個麼?”
“你是誰?”水若離總覺得自己是在夢中,她呢喃的回應著。
“我是。。。。。。”那道聲音淡然的響起,話,說到一半兒便撂下了,忽而‘咯咯’一笑,笑聲如風鈴一般動聽:“我也不知道我是誰呢?離貴妃娘娘害死了這麼多的人,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呢?”
水若離的腦袋‘嗡嗡’作響。
只覺得那股子香味兒愈發的濃烈,在不斷的逼近她,湊近她。
層層的紗幔忽而被風吹起,涼意席捲在水若離的身上。
大片的黑乎乎的影子佇立在水若離面前。
水若離忽而被驚醒。
她從軟榻上跳起坐在那裡,隔著紗幔凝著那披頭散髮,看不見臉的紅色的身影,她嚇的一個哆嗦,聲音顫抖的朝後退去:“你。。。。。。你是誰?你怎的會進來?來人啊,來人啊。”
儘管水若離喊破了嗓子,偌大的水離殿卻如死了一半沉靜。
“離貴妃娘娘,不要喊了,沒用的。”那聲音幽幽的響起,如地獄的冤魂,如鮮血的紅裙緩緩飄進她:“冤有頭,債有主,一些冤魂總是要來討命的。”
“啊!啊!不要過來,不要找我,別嚇唬本宮,本宮是不怕的。”水若離全身的哆嗦,臉色煞白,捂著腦袋不敢去看面前的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