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策馬疾馳的人,離開熱鬧的集市,來到了貴族的居住區,相對集市,這裡行人明顯稀少,這也不奇怪,貴族區又豈是一般人能隨意出入的呢?疾行中,領先於人群的是騎乘一匹馬的兩人,拉緊韁繩策馬的一名男子,而在他懷中顯然是名女子,女子披著披風蓋著頭帽讓人看不清樣貌,這樣的一群人,讓人不禁想知道他們到底是何許人!
一座氣派的府邸,大門前掛上了白色的幔帳,門前的守衛也統一穿著白色的喪服,一看便知有人過世,從守衛也穿著喪服來看便知死者必定是府內重要的人,大門橫樑上懸掛著被白色幔帳包裹著的牌匾,牌匾上【丞相府】三個大字鐵畫銀鉤是那樣的顯眼,策馬疾馳而來的人們就在這【丞相府】門口停了下來,引起了守衛們的注意……
兩人一坐騎上的男子從馬背上翻下後隨手再將馬背上的女子抱了下來,女子一下馬來直接衝著【丞相府】的大門奔去,男子緊隨其後,其他從馬背上的人則原地待命……
【王宮】。
御書房內,周丞正在執筆批閱檔案……
“什麼事?”
感覺到他人氣息的周丞泰然自若、無動於衷的開口,手上的動作仍在繼續。
“據訊息來報,郡主已經回來了,現在估計已到【丞相府】。”
不知哪裡來的聲音,所說的話讓周丞手中的筆停了下來,抬起頭來,冰冷如昔的神情,以及那雙如冰的眼眸中呈現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憂傷,臉色更是憔悴不少。
“……比想象中要快。”
周丞的話中充滿了憂傷,得知茵茵回來的現在,他無法表現出心中的喜悅和悲傷,甚至連憎恨、責怪都做不到。
“是,據說郡主一路奔波、日夜未眠的騎馬趕回來的。”
“一定很累了吧?通知薛寒,讓他速趕去【丞相府】。”
“是!”
隱藏的氣息瞬間消散,周丞放下了手中的筆,身體微微後靠,心中百感交集,想了許多,像是不知如何時候,又有些坐立難安似的,終於:。“來人!”
“在!”
一聲吶喊,隨即進來一名太監,周丞從龍椅上下來,繞過身前的桌子,邊走邊道:。“擺架【丞相府】。”
【丞相府】。
正廳已被佈置為靈堂,進門的兩邊跪滿了丫鬟和家丁,正廳的中央夾著一副棺木,未合上蓋子,而在棺木的前方的靈牌上清楚的刻寫著‘先夫張仁之靈位’,而跪在靈位前方的則是……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啊——”
泣不成聲的茵茵跪癱在地,右邊是身穿喪服的單玉鳳,左側是身穿喪服的蕾兒,兩人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全身已癱軟的茵茵,她們也比茵茵好不到哪去,淚流滿面同時能夠支撐自己而已。
張仁於兩日前突然病逝,在接到病危的時候,茵茵已在趕回來的路上,誰知還是慢了一步,無法見到張仁的最後一面;剛回到家裡的茵茵,面對著張仁的靈位,怎麼也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以致悲痛欲絕……
“茵茵——”
單玉鳳心中的悲痛並不比茵茵少,張仁的逝世令她幾度因悲傷過度暈倒,正在她以淚洗面的時候,近一年沒見的茵茵突然回來讓她心中有了不少安慰,雖不能立刻從喪夫之痛中走出,卻也因愛女的歸來緩衝了內心的悲痛,顧不上與愛女的團聚,見茵茵悲痛欲絕,她也已顧不上自身的悲傷從而安撫著茵茵。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娘、這不是真的——”
哭泣著、吶喊著,茵茵淚流滿面的朝向單玉鳳,問單玉鳳尋求一個讓她不用接受現實的答案,看著如此哭泣不止、痛不欲生的茵茵,對已經接受了現實的單玉鳳來說,她無法給茵茵一個虛幻的答案,縱使茵茵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