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過那麼久嗎?
“你自己都沒感覺嗎?”
先不說感覺,茵茵自己也覺得奇怪,真要是過了那麼久,自己為什麼會不覺得餓或渴呢?正因為如此,她才會不覺得時間在流逝吧?還有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鬼煞又是怎麼知道時間的呢?
“……你剛剛說要帶我離開這裡?那麼你知道外面的世界?”
“我和你一樣是凡人。”
茵茵只想到是離開這裡,而不是回到外面的世界,看來是沒把鬼煞的話給完全聽進去,一直以來都不曾認為鬼煞是個凡人或普通人,是凡人但並非普通人她可以確認了,可為什麼他要一個人隱居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呢?
“外面現在怎麼樣了?”
“怎麼樣?你不是知道嗎?濰城瘟疫爆發,遲早會波及到整個關州,雖然不擔心會被傳染,但還是要離開這裡。”
“什麼?瘟疫??”
瘟疫的話題茵茵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果不是鬼煞說的話,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看茵茵的反應,鬼煞在面具下的表情微微感到詫異,難道她不是因為知道才會從濰城離開的嗎?
“你真的不知道?說起來應該是上個月的事了吧,最早發現瘟疫的地方是在濰城比較偏遠的村子裡,因為靖王周延全面封鎖,所以沒人知道,可在不久前瘟疫感染的範圍太大,所以訊息走漏了,隨著感染的人數不斷增加,區域也逐漸擴大,現在應該已經擴散到濰城了吧。”
茵茵愣住了,這些是她從來都不知道,但說到上個月,上個月的話不就是那段周延經常會出現不在府邸的時候嗎?
“說起來,靖王還真是個令人難以捉摸的男人,以前就算屠殺數百上千的無辜百姓都不會眨眼的人,現在竟然會留在最危險的地方,很難想象他是以什麼理由留下來的。”
鬼煞的話如針刺般一根根刺進茵茵的心裡,為什麼這些她會不知道呢?她從未想過周延到底在做什麼,甚至也不曾想過為什麼周延要讓她離開,只知道危險,卻從未想過是這樣的災難;然而,就算在面對瘟疫這種災難周延也能抽出時間陪伴自己,也不惜耗費心裡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呢?為了一個人的生命去和周延僵持不下,那時候他是怎麼樣的心情呢?面臨左右緊迫的局勢,他什麼也沒說,選擇了沉默和守護,忍受著一切將自己送走,茵茵可以不計周延以前的所作所為,可她十分的清楚和肯定,周延對她的那份感情雖執著卻也小心翼翼,即使拼了性命也會保護的程度,而她自己每次都只會為了自己而選擇逃避,在多少情況下她傷了周延多少次已經數不清了……
“我到底做了什麼啊——”
伴隨難以言喻的痛楚開口,淚水從她臉龐滑落,滴落在捧在手中的碗中,看到茵茵的樣子,鬼煞愣住了,眼前茵茵的表情竟然讓他產生了一種愛憐的感覺?不禁想要伸手去為她拭去臉龐的淚水,最後還是忍住了,他開始想知道,在眼前的這名女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所瞭解的也只是個大概,到底是什麼事能讓眼前這名女子總是如此悲傷呢?每次哭泣的表情總能令人心碎!
茵茵想到的是自己對一個用生命愛著自己的人所做過殘忍的事,一味的逃避,一味的想要保護自己和不知是否存在的眾多生命,而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一個用生命愛著自己的人,真的有必要這麼做嗎?此刻,茵茵的腦海中根本就不存在真虛,只為自己的所做所為感到無盡的懊悔……
茵茵到底哭了多久,鬼煞也不知道,在她苦累而昏睡後,他將她抱到了床上,雖然他什麼也沒問,茵茵也什麼都沒說,他知道在茵茵身上所發生的事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即使是知道的外人也不會知道她的內心,所以她心中的痛楚究竟又多深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他人心中的痛楚不是一個外人可以隨意揭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