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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前世今生,也無需分得太清楚。
他放鬆地低下頭去,雙臂摟住那感覺很有韌度的腰肢,像深深地陷入泥沼一般。
“讓我為你死在床上,我也沒有遺憾……但是在我死之前,麻煩你要對我負責,小心眼的人都很死心塌地,懂嗎……”
“……我會對你負責的。”
依稀可還記得那夢裡的芬芳與纏綿,化成了胸中難以負荷的疼痛,千年之中都不曾退去的悲傷,變成你心臟上的一朵蓮。縱使幾度漂泊於忘川之河,相系與你我的紅線卻不會斷去,以此來明鑑我們那生生世世都會糾纏下去的緣……
【232】
軍營的配置畢竟是簡陋的,帳篷裡沒有床這類的東西,連相柳拆了個軍囊,用統一配給的軍被隨便在地上鋪了一下。
他在鋪床的時候,鴉已經從背後貼了上來,使他重心不穩而猝不及防地就跌倒下去,坐在有些狼藉的被褥上,胸前的衣襟已經被扯得七零八落。
“小妖……!”連相柳慌了一下,鴉一雙媚眼對他笑得極致勾魂:“某人傳授給我經驗,男人辦事不需要大腦,要的是體力來保證永續性,我大腦不怎麼,體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鴉的聲音用來唱歌能讓人流下眼淚來,這樣的聲音說著情話,簡直能把人的靈魂都吸進他那雙春色旖旎的眼睛裡去。儘管如此,連相柳腦子裡卻轟轟地炸得一片狼藉,稍想著烏鴉小朋友實在交友不善!——這時候身上的襯衣已經被退下肩頭,零落地纏在臂肘處,大片胸膛很快溼跡斑斑,過不多久,便慢慢浮出了一個個充滿情 色味兒的紅印子,點綴在他白得泛青的肌膚上,對於一具消瘦的軀體來說,這些印子甚至透出一種虐待的意味。
連相柳勉強用被襯衣纏束的雙臂在身後撐了撐,避免狼狽地倒下去,嘴裡的呼吸急促卻又彷彿是在邀請一般的難耐:“喂,你到底是烏鴉,還是惡狼,慢點,一步步來……”
他平常是個隱忍內斂的人,臉上幾乎是毫無破綻的冷靜,可男人就是男人,生理上的需求遠遠強過意識,經過鴉一番挑逗後,已經難以掩飾住對性慾的渴望。
似乎是想做點掙扎,他壓抑地又輕輕喘著低喃了一聲:“慢……點兒!……”
鴉抬起臉來,意亂情迷的眼溼潤得彷彿能滴出水來,對連相柳微笑:“放心,春宮圖、色 情片、AV片GV片我都看了很多呢,步驟爛熟於心,但是實際操作不需要想那麼多吧?”
“G……GV片……?!”連相柳一陣暈眩,你到底交過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朋友啊!
鴉也將自己的衣物退下一半,抓著連相柳的臂膀高高替挺起身子,用兩根手指輕輕去摩挲連相柳線條明晰,給人以冷酷感覺的唇,誘惑著眨動眼睛:“別忘記了嘛,我是演員呀……”
“……你接過GV片的單子?”
“……那到是沒有。”
俏皮而邪魅的一下笑容,鴉實實在在地壓在連相柳身上,連相柳半後仰著用手掌勉力支撐起身體,披散的長髮落在胸膛前,很快被汗沾溼了,兩人貼在一起的胸膛汗水交融,在微光下泛著情 色的光彩。
“安全措施呢?”連相柳在肺腔彷彿要被抽乾前,深深吸了一口氣,打斷說。
“太麻煩,不用了吧。”鴉含糊地回答。
“不行!萬一……”
“萬一啥呀,我身上沒病啦!就當我渣好了,戴了個東西會很不爽,相柳你就認栽吧!”
連相柳粗重地嘆了一口氣,撫摸著在自己身前恣意遊走的鴉的秀髮,忽然抓了一把,迫使鴉停下。
他低頭看去,淡淡地眼波流水婉轉,掩飾著尷尬的情 欲而笑了一笑:“你這會騙人的小妖精,腦子裡塞了多少齷齪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