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照明設施只保持了最低限度的明亮。碎以為可以從這裡離開競技場,他們的車子就停在海灣碼頭,但是她到了出口才知道,這個方法行不通。
她貼著通道出口的閘門,看見頭頂上方盤旋著兩架直升機,雖然標識了電臺的LOGO,但她認為,那只是偽裝。
他們的對手早就料到他們會安排這條出路。
“這幫糾纏不休的傢伙!”梅杜卡漸漸失去了耐心,他的粗暴脾氣長時間得不到發洩後,口吻就開始粗魯了不少,“給我RPG…7,不,只要AK…47就夠了,讓這幫嗡嗡叫的傢伙嚐嚐墜地的感覺!”
“問題是,你既沒有RPG…7,也沒有AK…47。”林威懶懶地潑著冷水,同時,調整量子導航儀,螢幕的藍光讓他的臉白得嚇人。
“碎,你怎麼不做幾個高拋榴彈?”梅杜卡歪著嘴巴,不解氣地抱怨道。碎兇巴巴地瞪了他一眼:“你能徒手拋到兩百碼高空?”
“呵,兩百碼算什麼!”梅杜卡已經到了火頭上,這時候他說的話,多半沒有邏輯可言。
林威搖搖頭,神色略比剛才嚴肅了:“我們去地下停車場,地面上交給鴉吧。”
他說話的時候,外面鬧哄哄的,盤旋在頭頂上的直升機分別朝兩個方向移動,高度也變低了。
梅杜卡於是躍躍欲試道:“啊,這種高度,說不定能打壞螺旋槳!”他已經把狙擊槍舉起來,不過林威又用力地把槍按下:“打下來砸在你自己腦袋上嗎?”
“切!”梅杜卡猝舌。
“走吧。”碎最為果斷地轉身,沿途返回。
林威向梅杜卡使了個眼色,梅杜卡卻戀戀不捨地探頭朝外望了望,嬉皮笑臉地把槍扛上肩頭:“鴉準備大幹一場吧?以他的個性,碰到越難纏的傢伙,就越戰越猛。”
林威聳聳肩,淡漠地嘆了口氣:“希望他不會被經紀人炒魷魚。”
三個僱傭兵重新回到通道內,JESEN的歌結束了,激烈的搖滾一下子爆發,他們好像聽見了小妖的聲音,洪亮高亢,聽起來確實很振奮。
【039】
司徒空抽完一支菸,閉著眼睛在車裡聽JESEN的新專輯。
他的煙癮不大,通常只有在獨處的時候會抽菸,以前則是頻繁地在享用完女人後抽一支,不過他很久沒碰過女人了,包括他的妻子。
但是,他剛滅了煙不久,卻又取出第二根,拿出打火機正想點上時才發現,打火機沒油了。
又負氣又無奈,似乎人不順的時候,任何一點小事都會出現瑕疵。新換的打火機明明和原來用的一模一樣,卻莫名其妙地令人感到不適手,他納悶自己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戀舊了。
這時候,就連車內播放的歌聲都顯得很吵鬧,他有點粗暴地關掉了播放器,在寂靜中長嘆一口氣。
莫名的不安,這是作為一個經歷過生死場面所鍛煉出來的直覺,而並不是空穴來風,毫無根據。
那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讓一貫從容不迫的他都感到心煩意亂。
就在這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一陣輕微的震動,因為距離很遠,才感覺微弱。
他錯愕地挺起身,緊接著聽見幾聲異常的響聲,下意識地想到,聲音應該是從會場裡傳來的,有一條捷徑直接從會場通道地下停車庫。
他像機警的獵犬,冰冷的眼敏銳鋒利,連忙發動引擎,踩下油門,車子橫行霸道地衝出了停車位。
【040】
巨大的舞臺燈架突然砸了下來,幸好鴉反應快,閃避之後,架子就落在他的腳邊,千鈞一髮。
JESEN小姐被他護在身下,驚神未定,怔怔地探頭瞧著舞臺被砸出的大坑,整個人都在鴉的懷裡哆嗦。
“怎